生态语言学视角下的类词缀“X控”探析

摘要：生态语言学理论认为，语言接触过程中语言所产生的变化反映了它受到了生态系统各方面的影响。通过对类词缀“X控”的生态运动形式的探析，发现了以下事实。活跃在生态语言系统中的词受以下四方面的影响：1）原有语言体系的影响；2）社会文化因素的影响；3）语言自身发展和人类表达需求的影响；4）此长彼消的生态系统发展规律的影响。

关键词：生态语言学；コン；萝莉控；X控

引言

随着文化要素在经济中作用增大，以创意为核心的动漫产业成为新世纪文化产业中的后起之秀，在全球文化产业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动漫产品的传播与交流带来了与之相关的语言文化的交流与碰撞。源自日本动漫的“萝莉控”，被选为了我国2011年的流行词之一。 其后，以“X控”的形式派生出了许多新词，一般指对特定对象产生过分喜好，成为了高产性类词缀。 “X控”的使用主体以年轻人为主，开始主要在动漫迷、游戏迷中流行，后来逐渐扩散到一般人群。萨丕尔（1921）认为词汇反映汉语使用者的生活和社会环境；语言的接触会带来语言的变化。来自动漫的类词缀“X控”的出现与流行反映了怎样的生活和社会环境？“X控”背后反映出了怎样的语言接触过程，所带来的语言变化呈现什么样态？为考察上述问题本文尝试从生态语言学的视角解析来自动漫的类词缀“X控”的产生、发展，描述其在汉语生态系统中的存在。

1 生态语言学理论

洪堡特认为所有的语言“都是有机体”，施莱歇尔指出“语言有机体”与自然有机体有诸多相似点，语言发展的规律跟生物的进化进程一样。生态语言学是语言学的重要分支之一，其主要思想可以追溯到柏拉图的生态思想。生态语言学主张语言系统并不是静态的系统，存在与外界环境之间的信息交换，是动态的系统。钱冠连（2002：88）认为生态系统中的词库必然是变得越来越丰富与庞大。语言生态系统虽然处于不停的运动变化之中，却是有一定的规律的。各种语言物种之间通过接触，尤其是临近语言间的接触，互相作用，推动变化发生。语言系统的演化与环境因子的作用和作用方向大有关系（李国正，1991：130）。因此，对生态环境语中与语言变换相关的因子进行考察和分析是探寻语言生态运动形式与规律的重要途径之一。

2 日语语言生态系统中的“コン（kon）”

2.1 “コン（kon）”的借入与变化

“コン”源于英文单词，明治初期随着佛罗伊德心理学说被借用到日语中。根据柯林斯词典（2010，第八版），英语complex作为形容词使用时是“复杂的、难懂的、复合的”意思。作为名词使用时有三个义项，分别是

1 综合建筑群，综合大楼。

2 错综复杂的组合，复合体。

3（通常指由于过去不愉快的经历而形成的）情结。

英语complex被借用到日语中成为“コンプレックス”，其语义据《大辞林》（2006，第三版）为：

① 自分が他より劣っているという感情。劣等感。＼感觉自己比别人差，自卑感。

② 心 精神分析の用語。強い感情やこだわりをもつ内容で、ふだんは意識下に抑圧されているもの。エディプス-コンプレックスなど。＼精神分析用语。具有强烈的情感和情结。平常被压抑在潜意识之中。俄狄浦斯情結等。

从语义来看，complex作为形容词使用时的义项并未被借入，只有作为名词使用时的义项3“（通常指由于过去不愉快的经历而形成的）情结”被日语借入。日语词汇经过历史积淀，已形成了较完备的概念系统。来自西方的新概念被日本社会接受的同时，其词形通过音译形式被借入日语。表示新概念的词语，在原语言中多为多义项词，但除新概念之外的其他义项或在日语里已有对应词汇表述，或在借入过程中未受关注，导致外来语在借入过程中发生义项减少的现象。被借入的义项为心理学术语，符合日语最初借用外来语时多为新概念，新名词的语言规律（阵内，2012）。另一方面，英语complex被借用到日语中成为“コンプレックス”时，语义并非静止不变，二战后随着“人格心理学”进入日本，引申派生出了新义项“自卑感（inferiority complex）”。

从词形来看，外来语“コンプレックス” 以缩略词形“コン”出现为多。当“コンプレックス”作为第②个义项使用时，以复合词形式出现为多。作为一个7拍词，与其他单词组合成复合词时，从词形角度预测大概率会成为一个10拍及以上的词。根据中野洋（1973）调查报刊上的词形结果表明，日语中的和语词汇多为2-4拍，汉语词汇则多为4拍词。外来语和汉语、和语词汇相比，5拍以上的词相对较多，但常见的还是3-4拍词。10拍及以上的单词，既不符合日语的词形特征，也不符合语言的经济原则（马丁内，1955）。因此，“コンプレックス”作为第二个义项使用时，以缩略词形“コン”出现为多。如“マザーコンプレックス”被缩略成“マザーコン”。

2.2 “ロリコン”的流行

被首先传入中国的“ロリコン”是和制外来语“ロリータコンプレックス”的缩略语。“萝莉控”为广大漫迷认识的契机是《カリオストロの城（卡里奥斯特罗之城，1979年）》的具有可爱的少女气质的动画角色クラリス（克拉丽丝）的人气骤增。在80年第12月号《OUT》杂志上登载的“病気の人のためのマンガ考現学·第1回·ロリータコンプレックス（关于为病人创作的漫画的考察·第一回·萝莉控）”报道中，米泽嘉博①首用“萝莉控”，让广大漫迷们首次接触到了“萝莉控”这个词。其后《GORO》 《NON·NO》等杂志推出了“萝莉控”特辑。

1982年继内山纪亚创作的《ロリコン·ラブ（萝莉控·爱）》之后出版发行了《ロリコン大集（萝莉控大集）》 《ロリコン白書（萝莉控白皮书）》，1983年《ロリコンハウスおしめりジュンコ（萝莉控小屋性感纯子）》的放映，引发了日本国内“萝莉控”大流行。

米泽认为在70年代初，日本国内南沙织、山口百惠等歌手所唱的诉说情爱的暧昧歌词广为流行，社会风气进一步开放。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萝莉控”一词开始没有以前那样阴暗晦涩（不健康变态）的感觉，在社会上有一定的接受度。成为了“喜欢～～～的行为，或者是喜欢～～～的人”。日语“コン”由原来英语中某种精神状态转变为表示具有某种精神状态的人，如“ショウタコン”“ロリコン”“顔コン”“叔父コン”。甚至以“lolicon”“rorikon”的形式被回借到了英语圈。

由上可见，日语生态系统中原本没有“コン”，是英语complex被借入日语语言系统，在其社会文化、尤其是动漫文化的影响下发展演变而来的。

3 汉语语言生态系统中的“控”

3.1 汉语中的动词“控'②”

在古汉语中，“控”的本义是“引”。《说文》：“控，引也。又“引，开弓也。由“开弓”义引申出一系列与之相关的意义，如“走告、贯通、弯曲、控制”等义。在《现代汉语词典》（第六版，2012）中，“控”主要有以下几项意义：

1告发，如“控告”。

2控制，如“遥控”。

3使身体或身体的一部分悬空处于失去支撑的状态，如“腿都控肿了”；使容器朝下，让里边的液体慢慢流出，如“把水控干净”。

汉语中的“控'”多以语素形式存在，在作为义项3使用时单独成为动词。但无论是语素形式还是动词形式的“控'”，都不具备类词缀“x控”的语法特征和语义特征。

3.2 从“萝莉控”的借入到类词缀“x控”

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与日本文化交流频繁。伴随着电视机网络的普及，日本具有代表性的动漫文化传入了中国并获得了巨大的人气。在上述背景下，“萝莉控”作为外来语被借入汉语。2005年7月，日本漫画《草莓棉花糖》被改编成电视动画在中国播出，由此“萝莉控”开始出现于国内网络。“萝莉控”最初的意思是指“非常喜欢动漫中的少女的人”，汉语借用“控”标识具有某种爱好的人群（李青青，2011）。最初仿照“マザーコンプレックス”将“コンプレックス”翻译成“情结”，把“ロリコン”翻译成音译+意译的形式“洛丽塔情结”，其后完全被音译词“萝莉控”所取代。“控”和“コン”不仅发音上重合，更是在语义上借用了汉语中“控'”本身的部分含义，并发生了语义的重构和演变。2010年随着网络传播 “x控”开始迅速流行，2011年成为了年度流行语。

类词缀“x控”原来在ACG界使用，早期组词与动漫、游戏中的人物形象有关，如：“正太控”、“御姐控”等。如今使用范围早已经超出了ACG界，内容多与时尚、潮流相关，时常出现在平面媒体及电视媒体的娱乐节目和时尚类节目中。据调查最早出现在杂志上的是《外滩画报》（20090226）“我是美容仪器控”。

由上可见，在汉语生态系统中，原本存在着“控”的词形。但类词缀“x控”的语法特征及语义特征是受日本社会文化、尤其是动漫文化的影响而演变产生的。

4 “X控”在汉语语言生态系统中的存在

4.1 X的词性

“X控”作为构词位置固定的词根语素，能与代表各种现象或潮流的词语进行组合。可其中X的词性可以是名词（NP）、形容词（AP）动词（VP）。本文調查了122个“X控”词语③，其中，X为名词（NP）的占绝大多数（63%），其次是动词（VP）（18%）。

将77个名词分类为“可触及”④和“不可触及⑤”两大类。可触及的有61个（79%）。再将其细分为“人物/动物”和“物品”。其中“物品”有42个，占比相对较高（69%）。可见类词缀“X控”最多用的是指称“对某种物品喜爱的人群”。

1）X为名词（NP）的词例：

1）-1-1可触及—人物/动物：正太控、萝莉控、御姐控、女王控、女神控、女仆控、软妹控、伪娘控、大叔控、明星控、猫儿控、兔儿控、狐狸控、狗狗控、火影忍者控、许三多控、东方神起控、声优控、机器猫控、睫毛控、酒窝控

1）-1-2可触及-物品：高跟鞋控、本本控、文具控、苹果控、香水控、珠宝控、首饰控、发卡控、杯子控、长靴控、围巾控、皮带控、包包控、数码控、眼镜控、制服控、针织衫控、蕾丝控、镜子控、丝袜控、美瞳控、衬衣控、手机控、长裙控、假发控、面膜控、耳环控、甜品控、毛衣控、草莓控、黑胡椒控、黑木耳控、SUV控、肯德基控、冰红茶控、冰激凌控、零食控、球鞋控、芭比控、手机控

1）-2不可触及：围脖控、小说控、格子控、美物控、高个控、豹纹控、发型控、美型控、星座控、萌音控、银发控、男二控、中国控、原版控、浓妆控、欧美控、游戏控、英伦控、长发控、贴吧控、细节控、淘宝控、红色控、演技控、民主控、实力控

2） X为形容词（AP）的词例：

傲娇控、病弱控、脑残控、强大控、对称控、温柔控

3） X为动词（VP）的词例：

减肥控、收藏控、采访控、K歌控、听歌控、网购控、纹身控、DIY控、爱国控、创作控、幻想控、搜搜控、逛街控、租车控、化妆控、跑步控

4.2 X的语音形式

可以和“X控”一起组合成单词的X多为双音节词语，偶见单音节、三音节、四音节词语。

单音节：袜控、葱控、兄控、妹控、姐控、弟控、声控、颜控、叔控

三音节：凹造型控、美少年控、重器械控

四音节：男性发卡控

和“控”一起组合成单词原则上用最少的字来表达，如指称经常收集围巾、购买围巾、对围巾非常喜爱的人不说“收集围巾控”“购买围巾控”，说 “围巾控”就可以。

4.3 “X控”的感情色彩及意义

“X控”原来带有偏执、着迷、受制和不由自主的意思，后逐渐趋向于随意、中立和调侃。从感情色彩看“X控”属于偏中性词，

“X控”词义的衍生、功能的扩展、隐含义与色彩义的变化，都是围绕着“喜欢”而产生的修辞关联（曹春静，2011）。 “X控”强调的是情感共同体，不带有阵营划分性和道德指认性。 “X控”还有一个重要的特质就是多重平行，它更强调“俘获性”不推崇“排斥性”，“萝莉控”和“御姐控”可以齐于一身。

4.4 “X控”和其他近义表达

（一）“X迷”与“X控”

相较于“X迷”，“X控”是更为新潮的说法，更被年轻人钟爱，多见于网络、时尚娱乐领域。

“X控”的前构词更灵活。单音节、双音节甚至三四音节都可以，动词（VP）、名词（NP）、形容词（AP）甚至英文字母也可以。而“X迷”的前构词多为双音节、名词性（NP）词语。

Ⅰ 纹身控 纹身迷？

Ⅱ 温柔控 温柔迷？

Ⅲ SUV控 SUV迷？

Ⅳ 小说控 小说迷

“X控”可以和动词“纹身”、形容词“温柔”，字母词“SUV”组合成复合词，但前述词语和“X迷”组合就不太合适。接同一名词时，“X迷”与“X控”的强调重点各不相同，以“小说迷”和“小说控”为例，“迷”强调的是“沉迷”这一行为，凸显的是行为，“控”强调的是对小说很喜爱，凸显的是对象。

（二）“X癖”与“X控”

“X控”的情感色彩偏中性，“X癖”偏贬义。

相较于“X癖”，“X控”的前构词更靈活。而“X癖”的前构词多为双音节、动词性词语。

Ⅰ 手机控 手机癖？

Ⅱ 强大控 强大癖？

Ⅲ 收藏控 收藏癖

“X控”可以和名词“手机”，形容词“强大”组合成复合词，但前述词语和“X癖”组合就不太合适。接同一动词时，“X癖”与“X控”的情感色彩不同。例如，“收藏控”是对收藏超过一般的热爱；而“收藏癖”则是一种近乎于“变态”的爱好。

（三）“X情结”与“X控”

由于“萝莉控”最早进入汉语时曾被译为“洛丽塔情结”，“情结”与“控”的近义程度很高。

但在组词上，“X情结”不如“X控”自由。另外“情结”偏褒义色彩，而“控”则偏中性色彩。

Ⅰ 逛街控 逛街情结？

Ⅱ 跑步控 跑步情结？

Ⅲ 幻想控 幻想情结？

Ⅳ 格子控 格子情结

对于“X情结”的前接词来说，X为名词较容易组合，而像例子中的“逛街”“跑步”“幻想”这类的动词反而不容易组合在一起。以“格子控”和“格子情结”为例，“X情结”的感情要更内敛深厚一些，而“X控”的感情要更浓烈、冲动一些。

据调查发现，自“X控”流行以来，“X迷”、“X癖”、“X情结”的使用频率较前有所降低。

4.5“ X控”的词语转类

从古代汉语到现代汉语，“控'”的多种义项都是动词性的，因此可以认为动词性的用法是“控”的强势用法。语素“控'”以“控告”“控诉”形式出现，意为“告诉、告发”。以“控制”、“掌控”、“操控”形式出现，意为“支配、操控、控制”。作为类词缀的“X控”受汉语动词“控'”的影响，具有名词义“喜欢到被控制的程度，沉迷于”的意思。另外在语法功能上，“X控”受汉语动词“控'”的影响出现了词语转类现象，即从一个名词词缀转化成了一个动词。例：

Ⅰ 我最近很控精油，有研究的MM吗？

Ⅱ 自《朗读者》节目播放以来，我超控口红。

相较类词缀“X控”来看，作为“非常喜爱”语义使用的“控”的动词性用法目前还未定型。

5.结语

根据以上分析，类词缀“X控”的发展变迁可参照表1。

通过对类词缀“X控”的生态运动形式的探析，发现了以下事实。

1）活跃在语言生态系统中的词汇首先受原有语言体系的影响。如外来语“コンプレックス”由于受日语词形特征影响，其复合语形式被缩略成“コン”。再如受中国原有动词“控'”的影响，音译类词缀“X控”逐渐具有了动词性用法。另外，语言接触过程中的语义变化也受各自语言体系的影响。由于日语及汉语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建立了较为完善的表义体系，因此借入的外来语与原语相比，表示一般概念的义项被忽略，表达新概念的义项被借入，出现了语义缩小现象。

2）活跃在语言生态系统中的词汇还受到社会文化背景的影响。首先从日语语言生态系统来看，“ロリコン”原来指对少女的不健康的变态的喜爱，属于贬义情感色彩，但是随着日本社会对情爱社会容许度的开放，“萝莉控”开始成为了偏中性词语。另外“ロリコン”由于动漫文化的盛行，出现了许多具有“ロリコン”情结的人群，这部分人被指称为“ロリコン”，语义得到了扩展。从汉语语言生态系统来看，日本动漫文化对中国的影响，导致了“萝莉控”的翻译借入。另外，中国社会风气的开放，大众传媒的发达，导致了“控”文化的流行，因而派生出了许多“X控”，使其成为了使用频率较高的类词缀。

3）活跃在语言生态系统中的词汇还受语言自身发展的需求和人类表达的需求的影响。人类在不停地探索描述世界，其中的新概念的表述的需求，从一定程度上推动了语言接触的发生。例如英语complex被借入日本用作心理学术语。再如“ロリコン”以 “lolicon”“rorikon”的形式被回借到了英语圈。

4）活跃在语言生态系统中的词还受生态系统发展规律的约束，存在着此消彼长。如“X控”的出现，从某种程度上减少了“X迷”“X癖”“X情结”的使用率。

类词缀“X控”在汉语生态系统中是继续稳固其存在的地位，还是登上流行语宝座后最后成为死语，还是会发展变异，这些疑问都有待于在今后的研究中进行持续地关注。

注释：

①日本的漫画评论家、大众文化评论家。以下为“米泽”。

②为了区分来自日语的音译词“控”与汉语原来的“控”，在本文中，相关汉语的“控”用“控'”表示。

③语料来源：新浪网、百度、搜狐网、天涯论坛、人人网、腾讯网等主要搜索引擎。

④有形物，可以触摸到。

⑤无形物，不可以触摸到。

参考文献：

[1]爱德华萨丕尔著.陆卓元译.语言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5.

[2]威廉·冯·洪堡特.洪堡特语言哲学文集[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1.

[3]钱冠连.语言全息论[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4]李国正.生态汉语学[M].长春：吉林教育出版社.1991.

[5]陣内正敬，田中牧郎.外来語研究の新展開[M].おうふう.2012.

[6]中野洋.新聞用語の語彙調査.情報管理[M].1976（18）.

[7]李青青.论网络热词“X控”.语文知识[J].2011（4）.

[8]曹春静.网络用语“控”的流行及其修辞解释.当代修辞学[J].2011（165）.

[9]周绍衍.马丁内的语言功能和语言经济原则.国外语言学[J].1980（4）.

本文为2014年度浙江省社科联立项研究课题“生态语言学视角下的动漫语言研究”（2014N119）的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傅志瑜（1979-）女，浙江衢州人，讲师，硕士研究生，从事日语语言教育学、中日对此词汇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