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实施路径：基于供应链结构变革的视角
[摘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核心是改善供需错配、解决有效供给不足、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从供应链的视角分析了供给侧改革产生的原因，认为是供应链连接生产和消费的功能受到阻碍，以及只交付商品实体，不交付商品信息的交易模式造成了供需错配等一系列现象，即商品在流通过程中实体与信息的分离不一致。分析认为变革供应链结构是解决供需错配的有效途径，其核心在于实现“物信一致”，随后提…了系统化的技术方案，即构建高效、诚信、安全的物联网供应链体系，为解决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问题提供微观层面的支撑。
[关键词]供给侧改革；供需错配；供应链结构；物信一致
[中图分类号]F25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152X（2018）01-0001-07
1 引言
近年来，推动我国经济高速增长的“三驾马车”放缓脚步，低效的资源配置、扭曲的要素价格、失允的利益分配机制等导致负面影响显现，如产能过剩、库存高企、资金外流等，由此中央提出了“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国家战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主要针对“产能过剩、高库存和有效需求得不到满足”。而供应链管理的核心是供需匹配，提升供应链结构化水平，改善供应链信息化程度和流通效率，替代过去低效、粗放的运营模式，这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遥相呼应。同时，从供应链结构化管理角度来看，供应链由商品的实体流和信息流（含商流和资金流）组成，正是这两流的流动才架起了生产和消费的桥梁。因此“减产去库存，降本去杠杆”是供给侧及供应链问题的现象，商品的实物及其信息分离不一致才是供给侧及供应链问题的本质。本文从供应链结构变革的视角，分析了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任务与内在逻辑，然后结合案例分析，构建了供应链的管理信息系统，展现了通过供应链结构变革促进供给侧改革的微观逻辑。
2 供应链结构化管理内涵
2.1 供应链结构化管理概念阐释
供给侧=生产+供应链；
生产=市场和产品策划+设计+制造；
供应链=物流+信息流（含商流+资金流）；
物流=运输+仓储+分拣+配送；
商流=商品生产质量销售信息+中间流通信息+零售（含电子商务）信息+售后服务信息等。
进出口和投资性消费也属于供应链过程。进出口实质上仍是通过供应链进行商品交易，只是交易发生在不同国家之间；投资性消费不是真正的消费，而是属于供应链的仓储环节。当环境变化时，投资性消费可能直接进入消费，可能进入市场销售，也可能进入另一次仓储。
如图1所示，供应链是连接生产和消费的桥梁、通道，且只承担通达功能和传递的作用，不产生新的使用价值。生产和消费通过供应链实现使用价值和资金的循环往复流动，通过价格等T具调节相互间的平衡。好的商品不等于好的消费，好的商品加上完善的供应链管理才能得到好的消费。故供应链的灵魂是诚信，供应链的生命是效率。本文认为，供应链结构是组成供应链通道和网状链条结构的网流和节点。网流即商品实物流通的网链，和以商流和资金流为主的信息流（由于信息时代的货币电子化，资金流也合并于信息流中）；节点即网链中的各种关于商品实物和信息交付及控制的节点，如分销分拣、物流存储、零售配送等。供应链结构变革是对供应链结构进行变革，即对商品流动中的实物流和信息流，对各种交付和控制节点进行变革。消除传统供应链中实物流和信息流分离和不一致，消除由多个体系多套人力资源重复运行现象；消除重复的低效率的节点。目标是提高供应链效率，保障供应链安全、诚信和畅通，服务于供给侧改革。
2.2“物信一致”在供应链结构化管理中的重要作用
接下来分析供应链功能出现扭曲的原因。如图2所示，在生产向消费传递商品使用价值时，供应链传递的是商品实体及其信息；消费向生产传递资金的过程中，供应链传递的是消费市场信息。在诚信的供应链体系中，无论通过何种交易方式，供应链传递的商品实体与信息都应该是一致的；然而在现实的供应链体系中，商品实体及其信息却往往是分离不一致的，一是由于传统供应链对实物及其信息分别传递，二是由于供应链各节点阻碍真实信息的传递，流通企业通过信息不对称赚取额外利润。并且，在传统交易模式下，只交付商品实体，不交付其真实的档案信息，这就使得非诚信的交易能够轻易实施，生产和消费在供应链两端，要得到真实的信息非常困难，流通企业的造假成本非常低。
由于商品信息和消费信息都掌握在供应链各节点手中，供应链很大程度上能够影响生产和消费，于是出现了供应链中的强势企业控制“定价权”等现象，他们能够对产品规格质量、结算价格等产生巨大的影响力。这就会造成十分危险的情况，商品价格不再由市场决定，而是由个别企业决定。生产不是由消费拉动的，而是由流通企业拉动的；需求也无法得到满足，消费者只能消费供应链选择的特定商品。
解决思路便是使供应链的信息不能被控制和假造，实現商品实体与信息一致，同时交付不分离（以下简称物信一致），现行的只交付商品实体不交付真实信息的交易模式就需要进行信息化改造，对供应链结构进行变革，让处于供应链两端的生产和消费能够适时得到彼此真实的信息，完善市场的自我调节功能。
“物信一致”是所有商品流通管理的根源性、共性问题。供应链管理包含实体流和信息流（含商流和资金流）的管理，商品流通的物信一致有赖于每个单一商品的物信一致。完善的供应链体系，实体流和信息流应该是一致的，同时流动，同时交付不分离。若这两流分离不一致，处于供应链两端的生产和消费必然会得到不真实的信息和判断，可能会造成盲目生产和盲目消费，从而带来供应链本身的低效率和低诚信。使用技术手段对每一件商品进行物信一致不分离、同时交易交付的认证管理是我们的目标。
3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任务分析：供应链结构管理的视角
供需结构错配是供应链的通达功能和传递作用发生阻隔，或供应链本身产生使用价值导致的。接下来将使用去库存、降成本和劣质供给三个案例，从供应链管理的视角展开分析。
3.1 去库存一供应链信息传递受阻造成的供给过剩
产能过剩是由于生产没有根据真实的消费市场信息进行决策，或没有能够通过供应链得到真实的消费信息，盲目生产导致产品积压，企业亏损，杠杆率过高。房地产去库存是重中之重，其通过影响金融市场、钢铁、水泥等化工品产能和实体企业成本影响供给侧改革成效。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15年年末，商品房待售面积为71 835万m2， 2016年2月商品房待售面积增加至73 931万m2，达到历史最高点。
从供应链视角来看，房地产过剩的原因有：
（1）供应链节点利益分配不均衡。如图3所示，开发商作为房地产供应链的核心企业，通过对供应链中的设计、承建、原材料采购、销售等进行资源整合，掌握着生产资源，直接面对市场并引导市场，是供应链上最大的利益获得者。通过决策设计方案、工程建设、制定房屋价格等方式决定供应链中其他参与者的利益分配。政府作为土地资源的垄断者，拥有诸多利益。由于利益分配的不均衡，处于核心位置的开发商会受到利益驱动，营造出消费市场的过剩需求，维持自身利益的获得。
（2）房地产投资品属性造成的投机现象。土地的不可再生性和政府对土地的完全垄断，使得土地成为极具储值功能和升值空间的稀缺资源，从而投机商的囤地行为成为常态。房地产既满足了作为投资品的开发商的柔性需求，又给开发商带来巨额利润，开发商利用其在供应链的核心位置，拉动生产，造成供给过剩。
（3）政府监管职能失效。在房地产市场上，政府有着双重身份，既是土地供应者，参与房地产供应链的部分职能活动，也是市场监管者。政府一方面要控制房价，解决低收入家庭住房问题；另一方面通过抬高土地价格增加财政税收。这种双重身份造成的利益冲突，有可能会导致政府监管职能失效。政府处于房地产供应链的上游，拥有更多的话语权，这又产生了开发商的寻租成本。
如上，房地产的生产不是消费拉动的，而是开发商拉动的，其利用自身的信息优势和供应链信息不透明的状况，隐瞒了实际的房地产存量和房价成本等数据，营造了各种房产供不应求和房价上涨谣言的滋生，导致房地产开发过热。未被消费或未投入使用的房屋仍处于供应链的仓储环节，其生产已经完成，消费未完成，不产生使用价值，浪费了过多的社会资源。供应链联通生产和消费、服务于生产和消费的市场自动调节的职能被减低。
3.2 降成本一供应链管理不当造成的高流通成本
降成本更是供应链导致的，由于供应链的低效率，致使商品价格的30%以上都花在了物流、运输、仓储上，2015年我国物流费用占到了GDP的16%，工业品中物流成本占30%-35%，再加上各种税收，我国流通企业的高成本由来已久，据估计我国商品的总成本中，90%来自于流通成本，。流通成本过高的原因如下：
（1）供应链链条长、节点多，渠道复杂。首先，商品出厂后大多需经过总代理、分销商、零售或超市等多个环节才能到达消费者，供应链链条冗长、结构复杂。其次，流通企业数量多、规模小、布局不合理，造成无序竞争或过度竞争。最后，制造商不重视对供应链的管理，制造商和经销商之间缺乏長期合作的战略伙伴关系，制造商和经销商之间、经销商和经销商之间往往是多对多的关系，竞争大于合作，库存管理、订货、采购、配送的效率非常低，各节点利用自身信息优势进行利益博弈，导致供应链竞争强度不均衡，流通成本虚高，效率低下。
（2）物流、信息流分离运行，物信不一致，仓储和物流效率低。当前商品的物流主要委托第三方物流机构，信息流主要是供应链各节点逐级传递，信息滞后和扭曲，不能将商品实体和信息一一对应，不能做到物信一致。以“生产商一总代理一区域代理一分销商一零售店”的模式为例，生产商无法确定其每件商品的流向，各节点无法确定其他节点的商品库存、质量、销售等情况，牛鞭效应严重。
（3）供应链信息化程度低，都是单个节点的信息化，不能优化整个供应链。虽然生产商、分销商、零售商等都配备了信息管理系统，但都是单个节点、单个内容的信息化，如流通企业的商品采购信息化、物流信息化、仓储管理信息化，商超的结算和库存管理信息化，ERP渠道管理等。这些信息化都只涉及信息本身的信息化，不涉及物信一致，也不涉及效率及控制，信息化程度不能优化整个供应链。
3.3 劣质供给一供应链的无序管理
补短板是有效供给不足。我国消费品的生产能力之高毋庸置疑，但奢侈品、高端消费品等仍需从国外购买，反映了两点，一是有效需求不能通过供应链传达至生产端，二是供应链无法保证安全诚信的购买环境。以假货为例，据经合组织（OECD）报导，全球假冒伪劣商品生产和贸易总值达4 600亿美元，这些商品大部分在中国生产、销售或白中国出口。中国（含香港）是世界假冒伪劣商品的领导者，占全球市场份额的63%。
假货冲击了消费市场，抑制了有效需求。想买到正品的消费者在市场上买到了劣质产品会极大的打击消费者的消费热情，对于富有弹性的商品，消费者会选择不消费或者寻找替代品；对于缺乏弹性的商品，消费者会寻找其他途径，例如代购和境外消费。前者抑制了消费者的有效需求，后者增加了交易成本，但无论哪种结果，都是供应链缺乏诚信效率的体现。
境外消费的逐年扩大既是我国供给侧“补短板”的原因，又是消费市场劣质供给的结果。据商务部数据，中高收入阶层境外购物占相当大的比例，并从主要购买奢侈品牌、高档品牌转向高质量的、性价比合适的日用消费品。其中，奢侈品和高档消费品等是由于我国缺乏供给；奶粉和化妆品等日用品是由于我国当前流通领域大量存在的假冒伪劣商品，使消费者不敢消费。奢侈品、高档消费品和化妆品我国均有进口，如商场专柜、免税店、跨境网购平台等，这些商品在免税店和跨境网购平台的价格有时比代购价格更便宜，但由于假货问题，消费者仍选择境外消费。故劣质供给仍是导致居民不敢消费、不愿消费的重要原因。
本文认为，假货是商品实体与信息不一致的商品，信息包括产地、质量信息、交易价格等全部档案信息，即商品实体与标签或宣传说明的产地、质量、含量、规格等不相符的商品。例如，商品外包装标明的品牌、制造商、出产地、成分、含量等信息与正品一致，但经质量监管部门查得商品真实出产地与标注不同，或经专业仪器鉴定得出商品成分与正品不相符，则称之为假货。众所周知，任何一类或一件商品的特有属性是不能被轻易复制的，假造与原产地内在理化指标完全一致的商品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假造信息（标签）简单易行。所有造假行为制造的都是虚假信息，随便找件外观相似的物品，负载上虚假信息，混入供应链进行流通销售。所以，让商品信息不能假造即可从根源上解决假货问题。
现行只交付物品实体不交付其对应信息的交易模式是信息能够被假造，假货能够轻易进入供应链的关键。传统的物品流通交易只交付物品的实物及大类信息，不交付经过认证的特定物品的个性化档案信息。这是由于当前尚缺乏能够将商品与信息进行绑定的技术手段，当前物品的大类信息是在出库时人为附载在商品上的，并且在流通过程中不再更新商品信息，有时商品状态或数量发生了变化也不能及时更改信息，不能保证物品实体与信息实时对应。如果每次交易时能够同时交付物品实体和其真实的档案信息，供应链各节点能够及时观察每一批商品的数量、途径地点等信息，便使得假货无隙可乘。
4 供应链结构变革支撑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微观案例
建立安全、诚信、高效的供应链管理，保证商品实体与信息一致不分离的传递，需变革供应链结构和交易模式。对此我们设计了供应链管理的物联网系统，较之现行供应链管理系统，其区别如下：一是保证信息的真实有效，商品信息不是通过附载于商品表面或人为输入的方式传递，而是将信息保存在服务器中，并用人为不可控的认证要素保证信息的真实性，在流通过程中不能被复制、假造；二是保证信息的及时传递，商品实体在经过每一个交易节点时，信息都会上传至服务器进行比对更新，保证商品实体和信息同时送达至供应链各节点和消费者手中，不会发生信息滞后或不一致的现象；三是掌握终端消费信息，在商品销售完成时，系统自动将消费信息反馈给供应链各节点，帮助各节点进行生产仓储决策。
4.1 创新思想
创新思想是商品在供应链各节点流通交易时，同时交付实物和信息，在商品的传递过程中，上一节点指定商品的物流和信息流，使其定向传递。将每件商品所经过的生产分拣销售各环节连接成物信一致不分离的封闭渠道，形成闭合供应链体系，让物品信息不能被假造，让非法行为不能实施，让物信不一致的物品不能流通交易、不能到达销售消费环节。让供应链完全成为一个透明的，以服务为核心的诚信高效的通道，不再具有阻塞通道，控制定价权，制造物信分离不一致的能力。
如图4所示，将信息系统在供应链各环节共享，厂商提前规划每一批、每一件商品送达的经销商；经销商决定每一批、每一件商品配送的零售店；销售店销售商品给消费者并提供商品有关的所有信息，同时将消费信息反馈给厂商。厂商通过掌握商品的实时信息及时规划商品的流通过程，使供应链链条缩短，避免经销商之间的无序竞争，减少信息成本，提高仓储流转率和流通效率。
4.2 信息系统构建示例
4.2.1 实施方案。首先改变认证主体，将消费者购买后被动认证变为销售者销售时主动认证，向消费者提供认证结果；将只有密码持有者同数据库两方之间的认证变为第三方网络地址、密码持有者同数据库之间的三方认证；将身份密码可以通过所有网络装置进行查询认证变为身份码中的认证码只能通过商品销售方的认证装置查询认证，身份码中的验证码只能通过购买方的验证装置查询验证。
供应链上每一个上游成员在向下游成员传递商品时，同时传递商品的实物和信息，并设定下游成员接收实物的物理地址，和接收信息的与物理地址对应的网络终端地址，只有被上游设定的唯一的地址能够接收商品实物，被上游设定的唯一的与该物理地址对应的网络终端地址方能够接收该商品的信息；如此接力傳递，直到商品实物与信息同时传递到消费者。没有合法产地地址（物理地址和网络终端地址）的商品不能被供应链接收并传递，供应链中的每个节点在物信一致的传递中，只能加载自身信息，不能改变商品本身的产地质量服务等信息，消费者获得商品实物的同时，也获得了商品的所有档案信息（包括产地销售和供应链的所有信息），生产商能够知道自己所发出的每件商品的实时状况。
具体实施方式如图5所示。
4.2.2“网络地址”作为认证要素对于实现物信一致的必要性。如上所述，为了实现供应链物信一致，我们需要保证信息的不可仿冒性，改变当前供应链信息流完全靠人工传递的方式。一是让信息不能被非法获取；二是在信息传递过程中内容不能被假造。前者的解决方案是将信息储存在服务器中，而非外露于商品表面，只有交易节点唯一地址的终端设备能调取商品信息，信息不能被公开获取；后者的解决方案是借助一种非人为可控的认证要素，使信息在传递过程中不能够被更改。
当前使用的信息认证，主要是密码认证方式，由于密码是人为设定的，必然会被人为盗取、拦截、破译和复制。此示例采用对每件单一物品的唯一编码与其所在地的唯一网络终端地址进行联合认证的方式避免信息盗取、破译和复制。由于与物理地址绑定的单一网络终端地址不能被人为假造、盗取、复制，所以，经过这一认证方式认证的信息内容也是人为不能假造、盗取和复制的。网络终端地址是第三方网络运营商提供的，其唯一性和不可复制性受技术和法律的双重保护。
4.2.3 系统功能。实现物信一致的系统能够实现下述功能：非法物品及虚假的物品信息不能发出，不能存储分拣，不能流通交易，不能配送销售；未经许可或非法经营者，没有专用终端，不能经手物品，不能从事经营活动；每件物品从生产到消费间处于人不可控的全程监控状态；每个经营者对每件物品的交易交割都必须通过终端完成，自动证明诚信，自动完成台账统计功能；监管和相关部门适时获取每件物品及经营者信息。
此系统能够提高供应链流通效率和诚信安全，降低供给流通成本。上述信息系统通过提前规划商品流通过程和交易节点的方式，使供应链链条缩短，节点减少，避免经销商之间的无序竞争，减少信息成本；分销商通过观察零售店的销售情况选择仓储量，区域代理观察各分销商的库存选择其仓储量，厂商观察各零售店的销售情况选择其产量，提高仓储流转率和物流效率，减少牛鞭效应，满足消费者需求，提升消费信心。
5 结论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核心是改善供需错配、解决有效供给不足、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而供应链管理的核心是供需匹配，提升供应链结构化水平，改善供应链信息化程度和流通效率，替代过去低效、粗放的运营模式，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题中之义。本文分析了供应链结构性改革的概念内涵，阐释了供应链结构管理影响供给侧改革任务的内在逻辑，认为供应链连接生产和消费的功能受到阻碍，以及只交付商品实体，不交付商品信息的交易模式造成了供需错配等一系列现象，即商品在流通过程中实体与信息的分离不一致，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内在机理，进而提供了一个理解并推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新视角，并构建了一个企业信息系统的示例性框架。最后，本文认为，变革供应链结构是解决供需错配的有效途径，其核心在于实现“物信一致”，未来要将传统的供应链进行信息化升级，构建高效、诚信、安全的物联网供应链体系，保障供应链通达功能的畅通，促进供给与消费的良性互动，形成市场自我调节机制，为解决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问题提供微观层面的有力支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