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广西当代文学翻译家
前言
20世纪中后期以来，西方翻译研究开始出现重要转折——文化转向，打破了以往“原作中心论”的研究模式。翻译家在翻译过程中的译者主体性逐渐凸显，对翻译主体即翻译家的研究正日益成为译界关注的焦点问题之一。
我国对翻译家有意识的系统研究，始于20世纪80年代。穆雷指出，国内翻译家研究文献大致分为五种类型：刊物上的零散文章，翻译家传记，翻译家辞典，文学史和翻译史中的翻译家论述，专题翻译家研究。①每种类型的研究都有其各自特点及不足。笔者认为，翻译家研究还有许多深入的空间，一方面地域性翻译家研究正处于起步阶段，对翻译大省湖南、福建、浙江等地翻译家研究的专著近年来逐步开始问世。《湘籍近现代文化名人·翻译家卷》《福建翻译家研究》《浙籍作家翻译艺术研究》《浙江翻译家研究》《浙江省译家研究》等著作系统介绍了这些地区译家的翻译活动和译学观点。二是研究对象多局限于近现代翻译家，对当代翻译家的研究较为少见。穆雷指出，“翻译家传记，以已故著名文学翻译家为主要研究对象”，因为“依照中国传统的‘盖棺论定’观念，似乎只能在研究对象去世后才可以定论，才可树碑立传。这样，作转就只能依据传主遗留下来的各种资料，限制了研究的范围和视角”。②其专著《通天塔的建设者——当代中国中青年翻译家研究》是我国第一部中青年翻译家小传，该书对二十位在译坛成就卓著的中青年翻译家进行了集中研究，但此类专著还不多见。
一、广西当代翻译家及其业绩概述
就目前我国的翻译家研究状况来说，还有许多领域有待开发和探索。许多评论者认为，翻译家辈出的地区与该区域经济实力和开放水平有一定的关联，如前文提到的几个翻译大省大多经济发达、地处沿海。广西身处中西部偏远地区，经济和对外开放相对落后，但广西的翻译家仍凭借孜孜努力，对该地区的文化发展乃至全国的文化交流做出了重要贡献。从近现代开始，这片土地上走出了被誉为莎翁“最佳翻译”的大师梁宗岱和继严复之后对近代社会产生重大影响的教育家和翻译家马君武。新中国成立以来，广西当代翻译家翻译了许多优秀的作品并产生广泛影响，这些作品代表了一个时期广西的翻译水平，但并未引起研究者关注。
广西当代翻译家业绩卓著，成果累累。这个团体凝聚着老中青几代精英，如老一辈翻译家贺祥麟、孙日明、刘坤尊等；老翻译家黄天源、柏敬泽、吴呵融、吴裕康、宋安群、韩家权等，他们中多位受到中国翻译协会表彰的“资深翻译家”称号；近年来不断涌现的成绩显著的中青年翻译家：金龙格、莫雅平、刘玉红、沈东子、张谦（笔名米子）、谢世坚、周彦、陆巧玲、姚本标、汪正球、李桂德等，其中有几位既是翻译家，又是作家、诗人、评论家，他们活跃在译坛上，是当前翻译的骨干力量，促进了翻译事业的发展和文化交流传播。
广西当代翻译家译著丰富，涉猎语种广泛。其中英语翻译家包括：贺祥麟，1945年毕业于西南联合大学外文系，曾任中国翻译协会副会长，广西外国文学学会会长，主编《莎士比亚研究文集》，著有《莎士比亚》《自学的向导》等；刘坤尊，外国文学学养深厚，译著包括《嘉莉妹妹》《现代小说中的意识流》《芝麻与百合》《安达曼岛民》《罗斯金经典散文选》等多部作品；柏敬泽，翻译理论和实践方面的专家，出版文学和学术译著多种，译著《凡高书信》在译界产生很好的反响；吴呵融，翻译出版《黑驹》《偷宝石的猫》《内战结束前夜》《鳄鱼先生传奇》以及动漫影片《希曼》等十多部作品；莫雅平，诗人和翻译家，喜欢并擅长翻译幽默类文学作品，代表译作包括《笑忘录》《魔鬼辞典》《李柯克谐趣作品集》和《匹克威克外传》等；刘玉红，出版译著《穷理查年鉴——财富之路》《爱默生随笔》《王子与贫儿》等十余部；沈东子，两栖于汉语写作和英语翻译的小说家，文学桂军的代表，译著有《呼啸山庄》《大盗巴拉巴》《世界悬念小说精选》等；张谦，译著包括《富兰克林自传》《达·芬奇笔记》《小公主》等；谢世坚，出版译作多部，包括《世界社会科学报告2010：知识鸿沟》《希腊宗教研究导论》《黑色上帝》等；周彦，译著包括《了不起的盖茨比》《大师肖像1000例》《水中倒影》等；陆巧玲，译著包括《世界幽默文学经典：欧·亨利幽默作品集》《留住一片情》《待办清单》等；姚本标，译著包括《人类早期飞行——在莱特兄弟之前》《尼尔斯骑鹅旅行记》《虚无诗学：亚洲思想在美国诗歌中的嬗变》等；李桂德，自学成才的译者，译著包括《蒙田随笔》《宽容》等。
其他语种翻译家有：黄天源，现任广西翻译协会会长，长年潜心法语翻译，译著有《符号学原理》《茶花女》《人的大地》《孤独的女孩·生育诗章》《猫鼬情怀·卡拉哈迪沙漠六年》《我的野生动物朋友》等十余部；金龙格，法语翻译家，多次获法国文化部文学翻译奖，译著包括《莫泊桑幽默作品集》《少年心事》《青春咖啡馆》《一部法国小说》等二十余部；孙日明，资深日语翻译家，译著包括《暗夜行路》《星星的传说：秋》等；吴裕康，德语翻译家，译著有《明娜》《磨坊血案》《骑龙飞行》《剥洋葱》《德语课》《小幽灵》《欧洲饮食文化史：从石器时代至今的营养史》等德奥和北欧名家作品多部；宋安群，作家，俄语翻译家，译著包括《俄罗斯情歌》《爱河浪花——俄罗斯情歌800首》《七彩婚床》等；汪正球，日语翻译家，译著包括山岛由纪夫、谷川润一郎等名家著作二十余部。
从以上我们可以看出，广西当代翻译家译著成果丰硕，题材广泛，语种丰富，充分展现了他们的翻译水平和艺术品味。老一辈翻译家宝刀未老，仍在译坛辛勤耕耘，中青年译家实力强劲，佳译迭出，使得翻译事业呈现出蓬勃的生机。
二、翻译动机和翻译观念
翻译动机对于译者的文本选择和翻译策略起着重要作用。在不同的历史时期，翻译家的动机多种多样，包括政治的、文学的、艺术的。翻译理论研究专家许钧指出，“在历史动荡或社会大变革时期，翻译家们往往出于政治的动机，把翻译当作实现其政治理想或抱负的手段，选择翻译作品注重其思想性。而在社会环境稳定的时期，翻译家们则把更多的目光投向作品的文化内涵、审美价值和艺术性。”③在同一历史时期，翻译的动机也不尽相同，但总的来说，翻译家都怀揣传播文化的热情而从事翻译工作。在《由翻译的动机谈起》一文中，齐邦嫒指出，从事翻译工作的人会在两种语言的认知、移转和重组的过程中得到唯有翻译者才能领悟的兴趣与满足。她认为，在两种语言之间浅滩涉水，深处搭桥的过程自有它的魅力。但是在文字魅力之外，经常有更强大的动机，对有些人来说，是一种必备的热情。④
身处安定的社会环境，面对社会的喧嚣与诱惑，广西当代翻译家们以传播文化为己任，在平淡中坚守，凭着对翻译事业的满腔热情，孜孜不倦地从事翻译工作。老翻译家柏敬泽提到：就本人学术旨趣而言，一是文学，二是翻译。之所以有上述学术爱好，前者在于彻悟人生，经营自己的精神家园；后者在于体验双语转换表达原文意义之妙，以之修炼驾驭两种不同文字的功夫……在读书学习中寻找一种精神享受。这种享受与物质享受是不可相提并论的。⑤金龙格在谈到翻译动机时提到“译者应该有一种文化理想”⑥，他认为在当下译者无法单靠翻译谋生的时代，“还有人搞翻译，是因为充满热情。”⑦莫雅平提到：“一个翻译者的最高使命，是把外语世界中最有价值的思想和文化传递给自己的同胞。伟大的先辈翻译家们的不朽业绩，曾经给二十年前的我以莫大的激励，让我有勇气和毅力去完成《魔鬼辞典》的中文首译本。”⑧作家沈东子曾在《有一种力量叫无言》一文中说：“在人类社会里，无言的力量是思想……思想的运载靠文字。优秀的文字，具有绿化或者净化灵魂的力量。”⑨作为翻译家的他以翻译优秀的文字来传播思想。他在《呼啸山庄》译者序言中写道：“在译《呼啸山庄》的过程中，我常常思索这样一个问题：这部书为什么被称为英国文学的经典名著？……等到译完全书，我才逐渐明白了这部书的价值，同时也明白了真正意义上的文学具有怎样的价值。”⑩由此可见，译者在翻译的同时，所译作品对他们产生巨大吸引力，激发他们征服的渴望，他们也通过译笔对原作的解读来丰富认知。
翻译观念是译者对翻译的认识和理解，影响译者的价值取向和翻译方法。广西当代翻译家们的翻译观念散见于其译作前言、多为翻译的心得，尚未形成系统的翻译观念。总的来说，他们的译作都注重对原作精神的传递。如金龙格指出：“我比较倾向于忠实直译作品。尽量在每部作品保证原汁原味，个人主观的东西尽量少往里面添加，这是我翻译的原则。”11他们中有的提出了颇具新意的翻译观点，如莫雅平提出：“一个作品就像一条河，不同的词语或词语组合在其中，就像种类不同的鱼儿，它们各自有不同的速度和力量。看一条河，不仅要看到河面上的东西，还要看到河水里面的东西。搞翻译也与此类似，要形似，更要神似。”12他把译者比作伫立在河岸边的观察者，翻译时要看清河面和河里的东西，具有创意。
在翻译理论方面，黄天源提出“误译存在的合理性”13的观点，在译界引起较为强烈反响，被认为有思想、有见地、有胆识。此外，译家们还将自己长期以来对翻译理论和实践的思考总结成书，韩家权和柏敬泽的《翻译思维方法论》是一部翻译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的著作。
三、译本选择及其社会影响
翻译家对作品的选择同自身的思想认识和判断水平密切相关，同时也会受到所处时代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因素影响，体现中国与世界文化之间的交流与沟通。
许钧认为，“翻译作为一项人类跨文化交流活动，绝不仅仅是一种纯粹意义上的语言转换，也不仅仅是译者的个人活动，它在很大程度上，要受到诸如历史、社会、文化、政治、审美情趣等多种外部的和内部的因素的限制……在历史大变革时期，较之‘怎么翻译’，‘翻译什么’是首要的问题。”14
改革开放以后，翻译事业迎来了春天。广西当代翻译家们虽然地处偏远，但凭借他们敏锐的目光，翻译了许多具有文化内涵、艺术价值和社会意义的佳作。他们的译作选材范围广泛，体裁也多样纷呈，既包括学术、社科以及科普类著作，也涵盖文学作品，同时也涉猎少年儿童喜爱的童书。他们的译本选择具备以下特点：
1.重视学术著作的翻译。黄天源译《符号学原理》是一本重要的学术译著。该书此前在中国已有两个译本，但质量不尽如人意，学术界重译的呼声甚高。他凭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对该著作进行重译。译著出版后，立即引起学术界的关注。评论认为，在三个译本中，“黄译本最佳”，与前两个译本比较，“质量判然有别”15，“译著的出版为符号学的引进做出了努力”。16
姚本标翻译的学术著作《虚无诗学：亚洲思想在美国诗歌中的嬗变》介绍了美国汉学家石江山的研究成果，主要探讨了东亚的佛教和道教思想对美国20世纪诗学的影响。
2.选择经典作品进行重译，丰富并超越已有的译本。刘坤尊翻译的《嘉莉妹妹》、沈东子翻译的《呼啸山庄》、刘玉红的《爱默生随笔》等深受广大读者喜爱，尽管这些作品已经有多个译本，但译家们仍凭着对翻译事业的极大热情和对作品的喜爱进行翻译，延伸了这些名著的生命，赋予作品更多的内涵，满足了当代读者的需求。
3.注重当代经典外国文学作品的翻译。广西翻译家中有数位是国内译介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作品的先驱，如金龙格是国内最早翻译诺奖得主克莱齐奥作品的译者之一，吴裕康翻译诺奖得主丹麦耶勒鲁普、德国君特·格拉斯在内的德奥和北欧名家作品，刘玉红翻译加拿大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艾丽丝·门罗的作品。
金龙格曾翻译过都德、莫泊桑、法朗士等近现代法国作家的作品，但他更多地把目光投向法国当代文学。在谈到译本选择时他说：“我做过18年的法国文学编辑，一直关注法国当代文学的走向，比较了解当代法国文学的出版情况，对作品质量的判断有一定的经验，这种经验也适用于对翻译作品的选择。我倾向于翻译当代名家的代表作品，有影响、有特色、贴近生活和时代的作品，能够得到广大中国读者认同的作品等。比方说勒克莱齐奥、莫迪亚诺等一流作家的小说。”17
他凭借译作《青春咖啡馆》荣获第三届傅雷翻译奖，是广西获此殊荣的第一人。该书描写了一个弱女子从不断探寻人生真谛到最终放弃生命追寻的悲剧命运，书中的一句问话像哲学命题一样尤其发人深省：“您找到了您的幸福吗？”这本书特有的时代感贴近中国当今社会，特别适合当下物质生活富足却精神迷惘的年轻人的心理需求，激起他们强烈共鸣。
刘玉红是国内较早翻译艾丽丝·门罗作品的译者。她曾翻译门罗的短篇小说《家当》并对其进行解读，指出该文“折射出城市对人的同化和异化”，反映了“城市文明与乡土情结的心理挤压”。18
4.翻译贴近时代需要的优秀作品。《我的野生动物朋友》由法国十岁女孩蒂皮撰写，讲述她在非洲与动物亲密相处的动人故事。译者黄天源按照“忠实原文”原则，以孩童的口吻翻译，语言俏皮可爱。该书备受好评，获得2005年首届“国家图书馆文津图书奖”。在“人与自然”成为全球化的主题之时，该书“体验自然、探索世界、关爱生命”的主题尤其受到父母和孩子的喜爱，成为年度畅销书。
莫雅平擅长翻译幽默类文学作品，他是国内译介李柯克作品最多的人，译作《匹克威克外传》入选人文版的“语文新课标必读丛书”。其译作《魔鬼辞典》首次把作者比尔斯的逆向思维法带给了中国读者，该书被誉为“惊世骇俗的另类幽默经典”，通过对词条定义或解释的方式解剖世界，译本将原著充满辛辣的黑色幽默呈现得淋漓尽致。
《留住一片情》是美国当代首屈一指的“纯爱小说畅销天王”尼古拉斯·斯帕克思的成名作，该类纯情浪漫小说受到时下越来越多年轻读者的喜爱。译者陆巧玲擅长翻译此类书籍，译笔清新流畅，再现了原文雅致而耐人寻味的意境。
5.对广西区内独特的民族文化典籍进行翻译和传播。广西翻译家不断重视区内民族文化典籍的翻译和传播。近年来百色学院教师组建了翻译团队，韩家权团队翻译的《布洛陀史诗》荣获2013年度中国民间文艺山花奖，被誉为是“一份壮族传统精神文化的历史记录，是珍贵的少数民族文化遗产，具有重要的历史价值、文学价值和学术研究价值”。19其他教师翻译壮族民间抒情长歌嘹歌并出版了《平果壮族嘹歌（五卷本）》英文版。
由上可见，广西当代翻译家在译本选择上具有时代共性，他们既翻译重要的学术著作，又对经典作品进行重译，还具备敏锐的目光，翻译当代经典外国名著；他们选择自己喜爱的、能打动自我心灵、具有强烈艺术感染力的作品，同时不忘输送适合时代大潮、满足广大读者心灵需求的优秀作品；他们还重视对区内优秀的民族文化典籍的译介和传播，为世界了解中国少数民族文化打开了一扇窗户。
四、翻译家的社会环境——
出版社和高校现象
翻译家所处的生活环境和人文气氛对其翻译有重要影响。穆雷指出：“探究翻译家的成长过程、考察翻译家所处的社会环境对他们的影响，研究翻译家的译品对文学、文化及社会发展的影响。这才是翻译家研究的主要目的。”20
广西当代翻译家成果丰硕，具有开放的国际视野。偏安一隅的广西译家为何会有这样优秀的业绩，除了与他们生活在一个文化相对开放的时代有关，还和他们所处的工作环境有关。笔者发现，大部分翻译家都任职于文化教育机构，如出版社和高校，这位他们翻译提供了有利的条件。
多位翻译家曾在同一家出版社——漓江出版社工作过。屠岸先生提到：出版社推出外国文学作品的译本，要从改革开放的角度着眼，从中国与世界各国进行文化交流的角度着眼，从不同爱好、不同层次的广大读者的要求的角度着眼。作为文学出版社，应当出第一流的、古典的和现当代的外国文学作品，作品的文学性是第一选择标准。21漓江出版社从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出版了“获诺贝尔文学奖作家丛书”共八十二卷，是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十分重要的外国文学出版物。有多位编辑人员也是丛书中某个选题的译者。宋安群列举了从该社走出去的多位翻译家，包括吴呵融、吴裕康、莫雅平、沈东子、金龙格等，他指出“编辑们在成就外国文学图书出版勋业之同时，也造就了自己成为外国文学翻译的精英”。22金龙格在回忆自己的文学翻译之路时，曾提及编辑生活对他翻译的影响，也许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在出版社工作期间，我编辑了近百种法国当代作家的代表作品……对我来说，这是编辑的过程，也是学习的过程，从他们的身上、从他们的译作中，我学到了不少东西，包括对法国当代文学的深入了解，对原文理解力的提高，对译文文字的把握，这是一个潜移默化的过程。”23
其他翻译家则多任教于高校。高校特有的人文环境、科研平台和资源优势为翻译提供了便利。而且，高校教师充裕的时间有利于其开展翻译和学术研究。教学相长，翻译实践反过来也对其教学和科研有积极的促进作用。因此，区内多家高校也非常重视翻译团队的建设，充分发挥了学校和团体的力量，如广西师范大学、广西民族大学、百色学院等成立了翻译研究团队，为教师搭建了一个翻译实践和学术交流的平台，促进了翻译事业的发展。
结语
广西当代翻译家以其前沿的视野、精湛的译笔和兢兢业业的敬业态度，为我们奉献出了一部部优秀的翻译作品，是八桂大地中外文化交流的使者。长期以来，社会对翻译家的忽略导致翻译家文化地位低下，因此，对翻译家的关注需要学界、社会、政府等各方面的共同努力。笔者认为，可以仿效某些地区的做法，设立翻译大奖，表彰做出突出贡献的翻译家，鼓励年轻译者，并依托高校等科研平台，建立翻译研究中心和团队。我们期待翻译家们为我们奉献出更好的作品，为中外文化的交流和传播做出更大的贡献。
【注释】
①②20穆雷：《翻译主体的“发现”与研究——兼评中国翻译家研究》，载《中国翻译》2003年第1期。
③许钧：《翻译动机、翻译观念与翻译活动》，载《中国翻译》2004年第1期。
④齐邦嫒：《由翻译的动机谈起》，见金圣华编《外文中译研究与探讨》，香港中文大学翻译系1998年版。
⑤柏敬泽：《灯下随想录》，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
⑥1117金龙格：译者应该有一种文化理想》，2011年11月29日.http：//book.sina.com.cn/news/c/2011-11-29/11532932-07_2shtml。
⑦沪江法语：《2011傅雷翻译出版奖文学类得主金龙格老师谈翻译》，http：//fr.hujiang.com/new/p200814。
⑧莫雅平：《信鸽与鹦鹉》，http：//blog.sina.com.cn/s/blog_4146fef80100n25r.html。
⑨沈东子：《有一种力量叫无言》，载《当代广西》2007年第5期。
⑩沈东子：《荒野上吹过的狂风》，见《呼啸山庄》，漓江出版社2013年版。
12朱小琴：《莫雅平的“诗译”人生》，载《邵阳晚报》2012年3月7日。
13黄天源：《误译存在的合理性与翻译质量评价》，载《中国翻译》2006年第4期。
14许钧：《论翻译之选择》，载《外国语》2002年第1期。
15佚名：《三个译本》，载《读书》1993年第4期。
16张光明：《关于中外符号学研究现状的思考》，载《外语与外语教学》1995年第5期。
18刘玉红：《城市文明与乡土情节的心理挤压——艾丽丝·蒙罗的〈家当〉解读》，载《当代外国文学》2004年第4期。
19李丽：《〈布洛陀史诗〉壮汉英对照本正式出版》，载《南国早报》2012年8月27日。
21屠岸、许钧：《“信达雅”与“真善美”》，载《译林》1999年第4期。
22宋安群：《“获诺贝尔文学奖作家丛书”的8位编辑》.http：//blog.sina.com.cn/s/blog_9ea2539201017yrq.html。
23金龙格：《漫漫翻译路》，2012年1月13日。http：//www.chinawriter.com.cn/bk/2012-01-13/59378.html。
（彭金玲，桂林旅游高等专科学校旅游外语系讲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