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文学文摘 时政新闻 科技科普 经济法律 健康生活 管理财经 教育教学 文化艺术 社科历史

从互文性角度浅谈《嘉尔曼》

作者:黄思华 来源:神州·下旬刊

摘要:十九世纪四十年代,饮誉法国文坛的资产阶级作家梅里美创作了一部极富独创性的中篇小说《嘉尔曼》,以多姿多彩的艺术笔触展现了西班牙的风土人情,创造了一个高度个性化的吉普赛女郎嘉尔曼的形象。

关键词:嘉尔曼 互文性

《嘉尔曼》叙述了一个奇特的爱情故事。贵族青年唐何塞任职于骑兵团,一天,他押送一个叫嘉尔曼的女子到监狱。这是一个容貌妖艳、性格泼辣的年轻吉普赛女郎属于一个走私贩集团。路上嘉尔曼引诱唐何塞将其放走,之后,嘉尔曼成为唐何塞的情妇,并把她也拉进了走私帮。但嘉尔曼放汤不羁的品性终难以被唐何塞所接受,他劝说嘉尔曼和他离开西班牙到美洲去过心得生活,却遭到嘉尔曼的拒绝。不久,嘉尔曼又爱上了一个斗牛士,导致她与唐何塞的感情破裂。唐何塞哀求嘉尔曼继续爱他,被对方断然拒绝。唐何塞绝望之下把嘉尔曼杀死,自己也准备一死。

本文旨在以结构主义的互文理论为支撑,拟从主题互文性、结构互文性、人物形象互文性等方面切入,研究《嘉尔曼》的互文性特点。

一、主题互文性

主题互文是指不同的文本虽然组织,结构不同,但却有着相同的主题,并且相同的主题又有着不同的阐释方式。

发表于1845年的《嘉尔曼》,法国资产阶级经过七月革命完全战胜了封建阶级,建立了稳固的资产阶级统治。资本主义经济得以迅猛发展,物质文明较为过去极大丰富。但是资本主义社会所不能克服的劳资对立与贫富悬殊的加剧使整个社会为金钱所主宰,一切都商品化。《嘉尔曼》便在这样一个时代背景以及思想条件下诞生了。

《嘉尔曼》中,通过一个奇特的爱情故事给我们提出了资本主义文明与自然人性之间的对立命题,叫出了源于人性深处与文明社会相对峙所产生的痛苦和悲哀。《嘉尔曼》中,这个未被文明训话的吉普赛人经历了文明对自然人性的可怕压抑。自然人性被束缚,嘉尔曼经常与象征资产阶级国家机器的监狱发生关系,与人身自由是势不两立的。真挚情感被扭曲是所谓的文明对自然人性的驯化。嘉尔曼的感情一直处在扭曲畸形的状态中。唐何塞总是用婚姻来束缚嘉尔曼,要求嘉尔曼与其一同回到世俗的婚姻模式,严重扭曲了人的自然情感。卑贱身份被践踏,世俗权势化的文明状态下,嘉尔曼为代表的吉普赛人社会地位十分低下。各方面都收到文明社会的歧视,无法取得平等地位,无法取得尊重,这正是文明社会对其人性的致命摧残。

其中心主题与时代的主题相互文是无处不在。随着社会的条例日益繁复,文明更具有伪装性,人自然本性中美好的天性开始渐渐腐烂麻木。在这种文明的危机下,《嘉尔曼》充分展示了文明与人性的对立,在原始的人性美与所谓的“文明社会”中思索着人生,让主人公正视现实,勇于冲破文明的桎梏。这种人性被淹没的时代悲剧,映射着时代的主题。

二、结构互文性

结构互文性指我们在解读文本时,往往会分析发现文本在结构上与其他文本存在一致的模式,这不仅体现在不同作者创作的不同文体上,有时候也发生在同一作者的不同文本上。

第一人称的叙述手法在19世纪颇受作家们的喜爱。如巴尔扎克的短篇小说喜欢以第一人称来叙述,莫泊桑的短篇小说有一半是用第一人称来写的。梅里美亦喜欢采用第一人称的写法,这是一种十分独特的第一人称叙事手法。梅里美作品许多篇故事的叙述者都是作者精心安排的人物。这个人往往与整个故事的主人公或事件并无多大关联,而身份仅是一位学者,但安排的巧妙之处在于,他不是唯一目睹事情发展过程的人,也可以说是一个与事件毫不相干的人物,但只有他记录了目睹的一切,并以“我”的口吻叙述出来。“我”就是在监狱中听唐何塞描述了他与卡门故事的人。在梅里美的其他作品中,“我”遇到了怪诞的“熊人洛奇”,“我”在伊勒看到了那美丽无比的维纳斯(《伊勒的维纳斯》作品中的女主人公),也目睹了后来发生的悲剧等。梅里美在古典文学、神学、占卜学、史学及考古学方面的研究颇有水平,故事叙述者的身份往往就是探寻或研究的学者。梅里美在《伊勒的维纳斯》和《嘉尔曼》中,保留自己的真实身份,以考古学家的真实身份在作品中进行考察,对当地的风土人情具有极大的兴趣。这些以“我”为叙述口吻的人物设想,贯穿在他的众多作品中,实现了他不同作品的互文体现。

三、人物形象互文性

世界上各个国家,各个民族,都塑造了千姿百态的人物形象,这些人物形象,不一定塑造得一模一样,但也不能避免其中存在着共性。

梅里美笔下的嘉尔曼,是一朵蜚声世界的西方“恶之花”,而中国现代艾芜笔下的野猫子,则是一朵东方“恶之花”。这两个形象之间,有着太多的相似性,存在着形象上的互文。

西班牙波西米亚女郎的嘉尔曼,她是盗贼,顺手牵羊偷走与之建立友好关系的人的金表,她是走私贩,漂亮地干着间谍工作,她是妓女,靠色相赚取钱财,她是盗贼,不择手段明抢暗夺,具有明显的反抗意识与叛逆精神。而在兵荒马乱、战火连天、饥荒苛税横征暴敛的时代,野猫子跟着父亲,在西南的山林里边儿走私行窃,与流民为伍,无恶不作。在这样一个黑暗的社会里边,她冷酷残忍,农家小媳妇以所谓的“恶”对抗者这个社会。

他们在如此的时代背景下,同样以“犯罪”为职业,都置现存的社会秩序、法律道德于不顾,同与强盗走私贩为伍,以行窃偷取为生,她们同样的残酷邪恶、野性十足。她们同样的聪明狡诈、大胆泼辣。总之,她们俩惊人的相似以及显著的差异结合在她们矛盾的身躯中,同中有异,异中有同,充分显现出互文的特点。

《嘉尔曼》中卡门形象的塑造深入人心,成为蜚声世界的典型人物。小说具有原始气息的强悍个性,精致娴熟的艺术技巧锦上添花。叙述生动、描写细腻、布局巧妙。其中互文性的运用更是使得作品内蕴深广,充满着永恒的艺术魅力。

作者简介:黄思华,女,汉,籍贯,重庆市万州区,工作单位/学校:西华师范大学,职称,学位,专业,汉语言文学(师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