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讨维生素D和微量矿物质对产后抑郁症的影响
[摘要] 产后抑郁症 （postparturm depression，PPD） 是一种比较常见的严重情绪障碍，发生在分娩后的妇女。其病因尚不清楚，但有研究表明其发病与人体神经免疫学有关，也受维生素D和微量矿物质的影响。该研究综述微量营养素与PPD之间的关系，分析维生素D和矿物质对神经免疫学影响的可能机制。为今后PPD的临床实践和健康教育提出指导性意见。
[关键词] 产后抑郁症；微量营养素；神经免疫学
[中图分类号] R749.4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2-5654（2015）05（c）-0168-04
1 产后抑郁症概述
产后抑郁症 （postparturm depression，PPD）是指产妇在分娩后出现抑郁、悲伤、沮丧、哭泣、易激怒、烦躁、甚至有自杀或杀婴倾向等一系列症状为特征的心理障碍，是产褥期精神综合征中最常见的一种类型。其发病率国外报道为3.5%～33.0%，国内为3.8%～16.7%，多在产后2周内发病，产后4～6周症状明显，病程可持续3～6个月。PPD不仅影响产妇的生活质量，还影响家庭功能和产妇的亲子行为，影响婴儿的认知能力和情感的发展。PPD的危险因素可能与以往的精神疾病、长期的心理压力、社会或经济支持的不足以及难产的经历等相关。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危险因素都会发展成PPD。因此，导致PPD的主要原因被广泛的关注和探索。近年来，有学者分别从心理学、生理学和社会学等角度进行研究，其结果证实与PPD联系紧密的是心理神经免疫学领域（psychoneuroimmunology， PNI）。PNI是研究神经内分泌系统和免疫系统，两者失调会导致抑郁症的发展。
2 营养与产后抑郁症的心理神经免疫学关系
营养状况与神经免疫学有着紧密的联系，免疫系统和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HPA）都取决于个体的营养状况。2005，Bodnar 和 Wisner的研究表明[1]，微量营养素在整个孕期和产后缺乏可能增加PPD的风险。此后，其他学者研究证实，维生素D的缺乏可能诱发PPD。那么，微量营养素的缺乏是如何引起PPD，PNI可能是其中的重要潜在机制，这也是未来研究需要进一步证实。关注育龄女性的营养状况是必要的，适时的营养干预不仅廉价、安全、易于管理，也被患者普遍接受。
微量营养素是产后抑郁症和心理神经免疫学的链接桥梁。研究人员已经确定产后抑郁症和微量元素之间是相互联系的。该研究简要介绍每个微量元素的生化学概况和膳食来源。讨论微量营养素在一般人群抑郁症与心理神经免疫学的作用证据。
2.1维生素D
维生素D是一种甾体激素，紫外线照射后由皮肤合成生物活性分子，先在肝脏进行羟化反应。然后，在肾脏、大脑和免疫系统进行完整的二羟基化反应，生成人体功能形式的维生素D-骨化三醇。维生素D的饮食来源包括强化乳制品和谷物产品，富含脂肪的鱼类，鸡蛋和牛肝。维生素D可以在细胞水平上通过激活维生素D受体。在维生素D受体的影响下，有助于钙的运输，骨重塑，细胞周期，细胞分化和凋亡。维生素D对于钙调节和骨骼健康的作用已被公认，其对于细胞增殖和发展的作用在过去10年中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
2.1.1联动心理神经免疫学 维生素D对细胞和体液免疫反应产生影响。早期的动物研究表明，维生素D抑制CD4 T辅助细胞（Th）和自身免疫性疾病模型细胞活化[2]。后来的研究产生更具体的结果，表明维生素D促使人体产生的Th1淋巴细胞向Th2淋巴细胞转换。因此，Th1细胞产生的炎性细胞因子干扰素-γ和IL-2降低，而Th2产生的细胞因子如IL-4、IL-5、IL-10增加。这些细胞因子反过来刺激B细胞产生[3]。维生素D可以降低活化的巨噬细胞NF-κB，从而减少巨噬细胞产生的促炎性细胞因子。
除了对免疫系统的影响，维生素D与HPA轴元素也相互作用。在年轻大鼠海马细胞中，研究人员检测了维生素D和糖皮质激素的相互作用[4]。正常情况下，糖皮质激素防止海马细胞分化，如果糖皮质激素刺激细胞周期，会促使细胞凋亡发生。然而，维生素D对糖皮质激素有两种效应：在与糖皮质激素同时应用于海马细胞时，它可使细胞形态发生改变；糖皮质激素长期接触海马细胞，可明显降低细胞凋亡的程度。
2.1.2在抑郁症中的作用 横断面研究调查了维生素D水平与抑郁的关系。部分研究表明低血清维生素D水平与抑郁症状相关[5]。在超重/肥胖人口的1年之久的前瞻性研究，研究人员发现，在持续的补充维生素D水平后抑郁症状明显改善[5]。但大多数这些研究未能调整其他因素影响抑郁症，如吸烟、心血管疾病、饮食和运动等。
2.1.3产后抑郁的作用 一项研究调查了维生素D与PPD的关系。研究人员用7个月时间监测了97名妇女的维生素D水平和抑郁症状[6]。低维生素D水平的妇女与高维生素D的妇女相比，其抑郁发病率更高些。此研究的局限性包括：没有排除影响抑郁情绪的其他因素（社会支持）和无临床评估后抑郁症与EPDS筛查。
维生素D对免疫和HPA轴功能作用表明，PPD研究中维生素D可能是通过PNI产生作用。然而，维生素D对PPD的研究是一个小规模的试点研究，研究方向可以从维生素D与PNI开始进行。
2.2 微量矿物质
矿物质是人体内无机物的总称。巨量矿物质发挥组成人体结构（CA）和电解质（Na，K，Cl）的作用。其他微量矿物质主要是酶辅因子和细胞信号分子。膳食矿物质的食物来源有很大的不同。有些是集中在动物性食物（Fe，Ca，P），而其他集中在植物性食物（K，Mg）。矿物质缺乏是常见的。摄入不足，尿液或粪便排泄，或致病的身体状况（例如，低Fe由于慢性出血）都会导致矿物质缺乏。此外，女性在特殊时期（妊娠期和哺乳期）因矿物质转移给胎儿和婴儿而发生缺乏。当出现矿物质缺乏，症状随矿物质水平的不同而不同。目前的研究重点关注微量元素锌和硒。这两种矿物质在人体内扮演多重角色（特别是作为辅酶因子，促进氨基酸结构的构成），与抑郁症也有联系。通过全面的饮食可以获取足够量的矿物质，锌的食物来源主要是红肉类、种子和豆类，而硒的食物来源主要是坚果、肉和鱼。
2.2.1联动心理神经免疫学 通过动物模型的治疗研究，预防研究和实验室研究，锌缺乏与生物体的抑制免疫反应相关。锌缺乏引起免疫抑制的第一个机制是改变蛋白质与抗炎细胞因子之间的平衡，比如产生大量的κNF-κB和IL-1β。第二个机制是改变B细胞和T细胞的数量和生产效率，一个可能涉及HPA轴的过程[7]。
在免疫系统中硒的主要功能是通过硒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介导的抗炎反应。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可降低H2O2，从而限制了促炎性细胞因子COX的产生。硒也有助于细胞免疫刺激T细胞的克隆扩增和增强自然杀伤细胞的作用。
2.2.2在抑郁症中的作用 有研究发现。锌缺乏与不同年龄阶段人群的情绪障碍已经有初步的研究，年龄分布从青年、成年到老年[8]。一些研究甚至支持锌与婴幼儿情绪调节之间的初步关系。通过一些研究显示，锌的不足会导致抑郁可能与神经元有关，但是锌还没有引起PNI研究界的关注。神经元的假设证据表明，锌储存在大脑海马谷氨酸能神经元的突触小泡。正常生理水平的锌可调节谷氨酸的释放，保护神经元的健康，其萎缩与情绪障碍有关。
低硒水平与抑郁之间的关系主要是通过治疗研究探讨。硒是老年人群抗氧化干预的一部分。在这些研究中，受试者治疗长达1年的硒抗氧化剂组合（维生素A，C和E）表现在情绪和认知功能的改善。然而，该研究并没有得出硒的具体影响。有研究调查补硒是否会对情绪产生影响。设置安慰剂组和对照组，双盲研究涉及50例表明，补硒会导致情绪障碍显着改善，然而，在以后的研究中没有观察到这些微小的影响[9]。
芬利·彭兰德[10]研究硒对情绪的影响。在这项研究中，受试者食用规定的高硒饮食（高硒土壤产出的牛羊肉和谷物），随着时间的推移，与食用低硒饮食者相比，高硒饮食者表现出血浆硒增加和较少出现情绪障碍。然而，在研究治疗组的参与者没有相似的基线情绪评分；高硒组有较高的参与人数同时有基线情绪障碍。因此，硒是否对于已经经历了不安的情绪的人群特别有帮助，或者是否限制一般人群的情绪障碍，这个问题显得尤为重要。
硒缺乏可能导致抑郁已提出但尚未探索。一种观点认为，由于在处理甲状腺过氧化氢硒蛋白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的作用，硒缺乏可能通过降低甲状腺功能对情绪产生影响。从神经元的方面解释是基于硒浓度影响多巴胺代谢；然而，动物研究表明，严重缺硒会使多巴胺水平受到影响[11]。
2.2.3产后抑郁的作用 一项研究调查，锌与PPD的关系。研究对象是66名妇女，所有的人都接受锌补充剂。筛选三个时间点测定血清锌：分娩前1个月、产后3 d和产后30 d[12]。研究结果与梅斯等人早期的结论相似：锌的水平成与抑郁症状的严重程度相关。
另一项研究是关于硒和PPD的关系[13]。报道了一项随机双盲实验，补硒试验在怀孕的后6个月进行。分娩后8周进行血清硒的测定。结果表明，治疗组的血清硒显著增加，在接受补硒的女性平均抑郁评分明显降低。目前研究的热点是微量元素锌、硒与PPD的关系，及其内在机制是否与PNI相关。然而，在微量矿物质和PPD的研究正处于起步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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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5-03-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