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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彝走廊多民族共生格局与民族关系研究

作者:马梅艳 来源:神州·下旬刊

摘要:藏彝走廊不仅是民族学界一个重要的概念,更是以藏缅语族为主的少数民族自古生息的地域,历来民族关系复杂,区域文化较为独特。本文开展藏彝走廊多民族共生格局研究,旨在以区域为视角阐述族群和文化互动为我国民族关系发展所作的贡献,同时也对该区域内各民族当前的发展具有现实意义。

关键词:藏彝走廊 民族关系 民族格局 民族交往

藏彝走廊地处青藏高原东部边缘及川西高原的峡谷地带,自古以来便是众多民族往来迁徙、交汇融合的重要场所。各民族文化、信仰和经济生活在这里发生碰撞交流,族群间文化互动频繁。历史上曾有许多少数民族在这里建立了强大的政治王朝,从奠定了藏彝走廊区域的族群格局。开展藏彝走廊民族研究,不仅对于民族学、民族史上许多问题的解决有所助益,而且对该区域内各民族当前的发展具有现实意义。目前,藏彝走廊各民族社会处于一个迅猛变化的波动时期,各民族的传统文化不可避免的受到经济发展与社会变革的冲击,尤其是在我国多民族杂居的背景下研究民族关系对各民族文化所产生的影响,从中探讨民族文化融合、趋同的特点无疑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 藏彝走廊概念的提出

藏彝走廊这一民族学概念首先是由费孝通教授提出的,他将西南地区怒江、澜沧江及金沙江并流的区域统称为藏彝走廊。费孝通教授曾对藏彝走廊研究做过五次具体阐述,旨在更好地阐明“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问题。具体而言,藏彝走廊是由位于四川、云南、西藏三省以及毗邻地区的一系列山脉与河流所构成的高山峡谷地带。

在这片高山峻岭中生活着藏、彝、羌、普米、独龙等众多藏缅语系民族,因此也被称之为“藏缅语民族走廊”。1981年,在昆明召开的中国西南民族研究会成立大会上,马曜先生即将藏彝走廊称作藏缅语族走廊。①独特的地理环境使这一区域成为古代族群往来迁徙的重要交汇地,也因此构成了藏彝走廊族群支系复杂、民族种类繁多、民族文化形态丰富的格局特色。从时间维度上看,活动在这一区域的各民族都是相对独立的个体,其文化形式通过历史积淀具有各自的特点。而这些相对独立的文化空间恰好构成了藏彝走廊多层次的文化特色。

二、 藏彝走廊民族格局

自古以来藏、彝、白、羌、独龙、傈僳等众多民族就活动于走廊地区。独特的自然环境使这里成为以藏缅语族为主的少数民族迁徙往来的中心。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各少数民族在这里繁衍生息,融汇交流,多民族和谐分布。

藏彝走廊曾经建立起许多强大的政治势力,从秦汉时期开始,中央王朝就逐步将其纳入版图,置郡县管理。至魏晋南北朝时期,社会动荡,壮侗语族的分支僚人随即进入走廊区域定居。至唐宋时期吐蕃王朝东扩,将走廊内“诸羌”“诸番”部落一概纳入其统治范围,进一步扩大了走廊内的民族构成。从元明清至今,不断有其他族群进入走廊定居生活,从而最终奠定了今日藏彝走廊内部各族群的分布格局。多元化的族群构成使区域内的众多民族形成了各具特色、和谐共生、互相依赖的多元民族格局,也为我国多民族和谐发展奠定了基础。

三、 藏彝走廊民族关系问题

民族关系一般指民族成员之间的相互关系,也表现为不同民族群体之间的关系。藏彝走廊的自然环境、族群特色使这一区域内的民族关系也呈现多样性、交融性、层次性、变异性等特点。从秦汉时期至今,生活在这里的民族不断变化,有的走出去,有的走进来,但总体上并未破坏以藏缅语族为主的民族格局。文化交融随着历史发展进程愈演愈烈,最终呈现给我们一副多民族共同繁荣的景象。

李星星先生在《“藏彝走廊”的历史文化特征》一书中列举了七种活跃在藏彝走廊的文化带——母系文化、牦牛文化、笃苯文化、猪膘文化、石棺葬文化、重屋文化以及藏缅语多元语言文化。这说明在走廊地区多种文化元素都得到了长足发展和传承。

从藏彝走廊的多源表征来看,走廊的形成与古代农耕文明的形成和发展有着密切相关。居住其中的民族或族群都是非冲积平原农业文明中心的民族。由于地势分布的特殊性使得一些族群或民族在平原地区建立起了早期的农业文明中心而将处于中心边缘的地带留给其他民族,由此实现了民族走廊的构建过程。而这些走廊区域就成为众多少数民族的摇篮,诸如西藏、四川及川滇藏交界地带的民族自治区域,云南迪庆藏族自治州,怒江傈僳族自治州,凉山彝族自治州,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等等。这些区域的少数民族大部分属于同源异流,同为藏彝走廊世居的古老民族所延续至今。

各民族在该区域形成了一种文化上的相互交融,经济生活上的相互补充。从考古资料上看,这一区域在新石器时期已经开始在河谷地区进行农业活动,而且民族生计也有了多样性的划分。除了各少数民族间的交流外,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间也不同程度的相互学习和补充。由生态决定的文化单元之间有了更多的联系,彼此相互促进共同繁荣。

四、 结语

藏彝走廊这一历史——民族区域概念自费孝通教授提出以来就引起了学界的广泛关注,除了其独特的地域环境外,长期的族群流动和文化交融也是该区域备受关注的原因。从历史源流来探索,藏彝走廊自古就是众多少数民族的发祥地,多种文明符号在这里得到传承和发展,走廊所涉及的不同民族、语言、宗教和文化都在这一中心得到了各自的发展,对我国多元一体格局的最终形成产生了深远影响。

注释:

① 马曜:《我国西南民族研究的回顾与展望》,见西南民族研究学汇编:《西南民族研究》,16页,成都,四川民族出版社,1983.

参考文献

[1]石硕,《藏彝走廊:文明起源与民族源流》,四川人民出版社,2009年10月

[2]李绍明,刘俊波《尔苏藏族研究》,民族出版社,2007年12月

[3]李绍明,《藏彝走廊民族历史文化》,民族出版社,2008年7月

[4]袁晓文,李锦《藏彝走廊东部边缘族群互动与发展》,民族出版社,2006年3月

[5]费孝通,《中华民族多元一体格局》,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3年6月

基金项目:中央高校优秀学生培养工程项目,项目编号:11ZYXS42

作者简介:马梅艳(1989—),女,回族,青海省循化撒拉族自治县人,西南民族大学西南民族研究院民族理论与政策专业在读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