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边开发战略”与俄远东发展战略对接研究与建议

[摘 要] 近年来，中俄双方都十分重视地区间的对接与合作，在对接理念上秉承“互利共赢”，在对接模式上实行“强强联合”，在对接目标上实现“共同发展”，双方区域性合作形成了蓬勃发展的局面。“着力建设国家对俄合作中心城市”已经成为哈尔滨城市建设和发展的战略定位，并打造了合作方式综合化、服务贸易高级化、产业结构高端化、城市建设国际化的对俄合作新格局。不过哈尔滨作为“沿边开放战略”的中心城市，在同俄远东地区对接合作中还存在着一些问题，如双方资金缺乏，政府对企业关注与引导的缺失，调研与实施方案空泛等。建设哈尔滨对俄远东发展战略对接，应以政府推动为体制保障，加强务实协调工作，以互利共赢发展理念，以企业自律为重要保证，进而确保对俄全面合作中心城市健康发展。

[关键词] 哈尔滨市；沿边开发战略；俄罗斯远东；发展战略对接

[中图分类号] F740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6043（2017）11-0009-04

在中共哈尔滨市委十四届二次会议上，市委书记王兆力指出：哈尔滨的功能定位是：着力建设国家对俄合作中心城市、现代商贸物流中心城市、国际综合交通枢纽城市、世界冰雪文化旅游名城。这四大功能定位的核心就是“建设东北亚地区具有重要影响的现代化城市”，而实施该目标的基础是进一步开展对俄全面合作。2013年9月，国务院正式批复《黑龙江和内蒙古东北部地区沿边开发开放规划》，并将这一规划正式上升为国家战略。近年来，俄罗斯远东地区开发开放战略目标进一步明确，2014年底俄中央批准在远东建设“超前发展区”和“自由港”的发展规划，这是俄“面向亚太”实施“加速战略”的重要步骤，是完善《2025年前远东和贝加尔地区经济社会发展战略》的重要举措。2016年11月中俄两国总理在第21次会晤时，批准成立新的俄远东和中国东北地区间政府合作委员会，把务实合作推向新的高度。由此表明，中国“沿边开放战略”和俄罗斯“远东发展战略”高度契合，是双方地区战略对接的务实体现，远东边界的双方区域性合作已经成为中俄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黑龙江省与俄远东地区的战略对接分析

近年来，中俄双方都十分重视地区间的对接与合作，并在相关领域和相关项目的对接上达成了共识，即在对接理念上秉承“互利共赢”，在对接模式上实行“强强联合”，在对接目标上实现“共同发展”。对此，双方区域性合作形成了蓬勃发展的局面。

（一）“沿边开放战略”与俄远东开发战略的对接

2013年9月，国务院正式批复了《黑龙江和内蒙古东北部地区沿边开发开放规划》（以下简称“沿边开放战略”），其战略定位是：黑龙江省和内蒙古东北地区成为我国沿边开放新高地、面向俄罗斯及东北亚开放的重要枢纽、沿边重要经济增长区域以及东北地区重要生态安全屏障。其发展目标是：到2020年对俄罗斯及东北亚沿边开放重要的桥头堡和枢纽站基本建成，成为全国沿边地区重要经济增长区域；外向型产业体系基本建立，对外合作进一步深化，边疆基本公共服务能力显著提高；生态安全屏障作用进一步增强。“沿边开放战略”根据区位优势、发展基础和资源环境承载能力，制定了依托区域中心城市、边境口岸和开放通道，形成以边境地区为先导带、绥满铁路沿线地区为支撑带、其他区域为带动区的“两带一区”沿边开发开放总体布局。从“两带一区”的划分和规划的发展重点中可以明显看出：先导带的重点是要强化对外开放门户和引领功能，加强与俄罗斯的合作交流，大力发展与对俄经贸合作直接相关的产业；支撑带的重点则是强化区域辐射和带动功能，发挥对先导带和带动区的服务保障作用，大力发展总部经济、高端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带动区的重点则是要强化密切联系先导带、支撑带的桥梁纽带作用，加强协作对接，大力增强自我发展能力。

俄罗斯在实施面向亚太地区的“加速战略”进程中，对同中国的地区合作始终保持着务实的态度，俄领导人多次强调，俄罗斯远东地区的发展离不开中国的投资和人力方面的支持。俄远东地区政府更是十分重视同中国毗邻地区的合作，希望全方位同中方开展项目对接和吸引中方的投资，他们对中国的“沿边开放战略”十分感兴趣，也在研究是否有更多的项目可以对接。俄学者认为，俄远东在遵循《2025年前远东和贝加尔地区经济社会发展战略》的同时，更加注重遵循中俄两国间共同签署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东北地区与俄罗斯远东及东西伯利亚地区合作规划纲要》和《中华人民共和国和俄罗斯联邦关于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和欧亚经济联盟建设对接合作的联合声明》，因为这两个纲领性文件更加明确了双方能够对接的具体项目，如：在经贸合作方面提升高科技和创新类产品的比重；在双方相互投资方面提出的具体项目有：口岸基础设施建设、产能合作项目对接、中小企业合作项目对接等；对接项目的主要领域包括融资、保险、租赁、咨询、物流、外包、农产品加工、工程建设、电子商务等。为了建立地方性对接合作机制，专门成立了俄罗斯远东和中国东北地区间合作委员会，体现了地方合作在中俄关系中的重要性。

（二）“中蒙俄经济走廊”项下的通道项目对接

中蒙俄经济走廊是国家“一带一路”沿线中最早启动实质性对接的经济带。2014年9月中、蒙、俄三国领导人提出了建设“中蒙俄经济走廊”的战略构想，2016年9月，中蒙俄三国元首在塔什干上合组织峰会期间见证签署了《建设中蒙俄经济走廊规划纲要》，《纲要》中规划有两个通道，一是从华北京津冀到呼和浩特，再到蒙古国和俄罗斯；二是东北通道，沿着老中东铁路从大连、沈阳、长春、哈尔滨到满洲里和俄罗斯的赤塔。“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的目的就是使中国的“一带一路”战略、俄罗斯的“欧亚经济联盟”战略和蒙古国的“草原之路”战略进行有效对接，在此项下黑龙江省和俄远东地方政府相继出台了务实的对接项目。

2015年7月俄总统普京批准了《符拉迪沃斯托克自由港法》，同年10月该法正式生效。俄计划在“自由港”内建设两条很有發展前景的国际交通走廊，即“滨海一号线”和“滨海二号线”。滨海一号线路径：哈尔滨—绥芬河—格罗杰科沃—符拉迪沃斯托克港—纳霍德卡港、东方港—亚太地区港口。滨海二号线路径：长春—吉林—珲春—马哈力诺—波西耶特—扎鲁比诺—亚太地区港口。

从滨海一号线路径来看，与哈尔滨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提出的“陆海联运大通道”完全一致，这种“零距离”对接，体现了中俄地方政府之间的密切联系和共同发展的务实思路。滨海一号线计划到2025年运送货物量将达到每年8千万吨，目前滨海一号已经开工建设，总投资需要1720亿卢布。俄远东地方政府通过“滨海一号”和“滨海二号”的建设，使这一地区同中国东北地区加强铁路、公路等互联互通建设，推进通关和运输便利化，促进过境运输合作，研究跨境输电网建设，开展旅游、智库、媒体、环保、减灾救灾等领域务实对接与合作。

哈尔滨市为了在“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中进一步加强同俄远东地区开展务实对接与合作，根据滨海一号沿线区域的需求，在建设“陆海联运大通道”的同时，积极构建并完善“哈尔滨综合保税区”、“临空经济区”“陆港经济区”“哈欧、哈俄班列”等通道项目的运行，打造“政策沟通、道路联通、贸易畅通、货币流通、民心相通”的对俄大通道开放格局。

（三）哈尔滨新区与俄“超前发展区”的务实对接

2015年底国家批准建立哈尔滨新区，该区规划面积493平方公里，是我国唯一以对俄合作为主题的国家级新区，其战略规划是“一江居中，两岸繁荣”的总体布局，以松花江北部地区为核心区，加快科技创新，促进产业集聚，释放发展潜能，辐射呼兰区整体和周边市县部分区域，使松北成为哈尔滨市乃至黑龙江省最具活力和潜力的发展区域；以哈南工业新城平房区部分为产业支撑区，以综合保税区、内陆港为联动发展区，构建“一带、一核、三组团”协调发展新格局。发展方向是：先进制造业和现代服务业竞争力大幅增强，基础设施承载力明显提升，对俄产业、经贸、科技合作层次全面升级。

俄罗斯2014年底，普京签署《俄联邦社会经济超前发展区联邦法》，计划在远东建设14个超前发展区，其中包括3个海港，2个物流枢纽，3个农工集群，2个化工集群，1个飞机制造中心，1个建材生产，1个钻石首饰制造，1个科研教育中心。以立法的形式推动“超前发展区”战略的实施，说明俄罗斯把远东地区的发展与国家的前途命运紧密相连。值得关注的是，《超前发展地区法》规定，前三年只能在远东地区实施该法令，第三年以后，该法将适用于俄联邦的其他联邦主体，这意味着远东“超前发展区”对整个俄罗斯发展具有试验和引领的作用。

我们注意到，哈尔滨新区和俄“超前发展区”的建立，从发展战略目标上看，双方有相同之处，从成立时间上看，俄“超前发展区”成立于2014年，哈尔滨新区紧随其后成立于2015年，这种目标上交集，方向上同步，需求上互补，形成了“两区”紧密的对接态势。“两区”在民用飞机制造业、农产品和食品生产、物流运输及仓储、建材和化工产品、旅游和教育合作等领域优势互补明显，合作前景广阔。可以看出，哈尔滨和俄远东地区在双方利益的契合中有多个支撑点，双方互有需求，且缺一不可，这给中俄双方全方位、多层次、复合型的战略合作关系带来了历史性新机遇。目前，中国投资者对俄“超前发展区”项目表现出极大的兴趣，俄方表示，愿意为中国企业在远东地区的投资创造良好的环境。俄第一副总理舒瓦洛夫呼吁中国投资者与远东地方政府合作，他让中国企业放心，绝不会让中国投资者担忧，俄罗斯愿为中国投资企业提供优越条件。

二、建设哈尔滨对俄合作中心城市战略分析

“着力建设国家对俄合作中心城市”已经成为哈尔滨城市建设和发展的战略定位，这一科学定位表明，打造对俄全面开放合作新格局，既是哈尔滨市发展的方向和目标，更是哈尔滨责无旁贷的历史责任。

（一）打造对俄合作中心城市新格局

什么是中心城市，从中心城市基础功能的承载力来看，必须要具备生产加工、商贸流通、物流枢纽、科技开发、人文交流、信息共享等城市基础作为“造血”功能和条件。从哈尔滨自身优势来看，完全具备国家级对俄合作中心城市的功能和条件。从地域分布的角度规划，可以形成以哈尔滨为扇枢中心点的对俄“沿边开放”扇形格局，既以黑龙江省15个对俄口岸为前沿，以黑龙江省广大腹地为依托，以内蒙古满洲里口岸和吉林图们江口岸为两翼，以哈尔滨市的区位优势、科技优势和产业优势为基础的对俄全面合作大格局。新格局需要有新内涵，在建设国家对俄合作中心城市新格局构建中，其新内涵具体归结为四个方面，即合作方式综合化、服务贸易高级化、产业结构高端化、城市建设国际化。

1.合作方式综合化。是指哈尔滨对俄合作方式已由过去的单一经贸合作向全面合作方式转变；由过去的单项合作向园区合作方式转变；由过去的企业之间合作向总部基地、集团中心之间合作转变。这种综合化、宽领域、高层次的对俄合作方式体现了哈尔滨市开放承载功能的提升。

2.服务贸易高级化。是指哈尔滨市在对俄开放合作中的作用更多的是创建一个提供综合性高端服务的中心和平台，为构建合作组织与常态化合作机制提供常设基地，打造国际经贸、文化旅游、物流通道、会展、科技、信息、人文合作等高端服务和要素聚集平台，加快发展金融商务等现代服务业，提升新兴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形成推进“沿边开放战略”和“中蒙俄经济走廊”建设的重要支撑。

3.产业结构高端化。是指哈尔滨市应充分发挥产业基础雄厚的优势，根据建设全国对俄合作中心城市的总体布局，积极推进新兴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大力发展高端装备、绿色食品、新一代信息技术等千亿级产业集群；培育发展现代医药、新材料、新能源、生物、节能环保等先进制造业和高技术产业；注重高端技术的引进、消化、吸收和再创新，搭建辐射全国的对俄科技合作平台，通过建立中俄航天工业研发中心、医用激光工程推广中心、国际农业与食品工业研发中心、国际机器人研发与示范中心等，打造中俄联合研究平台和中俄外向型高端科技产业集聚区。

4.城市建设国际化。是指哈尔滨市应依托在全国对俄开放合作中心城市的功能定位，大力加强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和环境建设，提升国际化的城市形象与承载功能；大力加强与俄罗斯及东北亚地区的交通网络建设，充分发挥区域立体交通枢纽和东北亚国际大通道中心节点的优势，搭起中心城市通往俄罗斯和欧洲腹地的“新陆海丝绸之路”，显著提升东北亚区域中心城市的地位和功能；利用哈爾滨作为区域最大中心城市的优势地位及对外开放合作的良好基础，构建多产业、宽领域、大纵深的立体化对俄合作新体系。积极开展与俄罗斯及东北亚和世界各国的人文合作交流和国际商务活动，夯实作为我国对俄开放合作服务中心的地位，建设现代化国际化大都市。

（二）建设对俄合作中心城市存在的问题

多年来，哈尔滨在对俄经贸合作中存在的老问题已经多次被提出，一些问题至今改观甚微，如，对俄出口商品附加值低的问题、对俄贸易主体层次低的问题、对俄合作履约率低的问题等等。如下就近年来俄罗斯学者、官员、企业家提到的几个问题进行认真思考。

1.中俄地方合作因双方资金缺乏的趋同性，是许多项目、特别是大项目对接合作的瓶颈

在同俄罗斯远东地区经贸合作中，双方普遍存在资金短缺的问题。俄罗斯有一句谚语：“两个穷朋友在一起只有苦笑”，过去，在双方以贸易为主的时期，“两个穷朋友”可以“打快拳”做一些进出口生意，小规模的贸易使双方均获颇丰的收益，但是，随着两国全面战略协作伙伴关系的进一步加强，项目合作逐渐成为主流，合作项目不同于进出口贸易，合作需要资金前期投入、中期追加，项目结束才能计算收益，没有足够的资金根本无法周转。许多老客户，虽然相互之间信任度很高，项目质量够好，但因双方资金短缺，俄方只能寻求日、韩企业合作，这种无奈情况时有发生。俄方希望能有较大力度的融资手段，能让中俄双方的合作顺利进行。

2.政府对企业关注与引导的缺失，使双方项目对接困难重重

在俄罗斯，企业对政府的依赖已形成惯性思维，人们都十分相信政府，据调查，目前在俄罗斯合作效益比较好的中国企业，都与当地政府保持着密切关系。黑河一家建筑公司从上世纪80年代末就开始在阿穆尔州从事建筑活动，至今效益可观。他们的成功主要源于1998年时任阿穆尔州州长在一次讲话中说到，这家公司值得信任，以后政府的建筑项目都由他们来做。由此，当地百姓就十分信任这家公司，他们建的商品房人们排队购买。这家中国公司的经理曾经对我说，1998年俄罗斯的金融危机已经让他们的公司濒于破产，正因为州长的讲话，才使得他们公司“起死回生”。所以，在同俄罗斯进行全面合作，政府的關注与引导十分重要，而我们的领导近年来对企业的关注缺失严重，政府对企业的引导仅存在各种会议的讲话之中，政府对企业个案的调研几乎为零，这种状况应该尽快改变。

3.缺乏调研，实施方案空泛，项目对接流于形式，许多成熟项目被其他省市“截流”

作为相邻地区的政府官员，近年来双方交往很频繁，但有一种现象必须引起注意，一些政府考察团本应肩负政府和企业的双重责任，但总有一些责任心不强的团组，让出国访问流于形式，蜻蜓点水，走马观花。有的团组出国访问前不做功课、不做事前调研，缺乏准备，头脑中没有思路。有的甚至名义上是为企业洽谈意向合作而出国，但既没有企业的专业水准，没有得到企业的授权，结果无法进行实质性谈判，更为严重的是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俄方对接待政府代表团向来十分重视，可是最后的结果是实施方案空泛，项目对接流于形式，有些人心态浮躁，好大喜功，只为显示“政绩”，做表面文章，为了“交报单”，要求签一些过去已经签过的“合同”，这种不负责任和不尊重人的做法，引起俄接待方的不满甚至反感，这种行为被俄方理解为不讲诚信、弄虚作假，面对这样的团组，俄方也不会把真正的项目拿来签约，造成许多成熟项目被其他省市“截流”，后果十分严重。

4.对哈尔滨“建设对俄合作中心城市”的几点疑问

（1）在俄罗斯，许多研究中国问题的学者知道哈尔滨已经成为中国对俄罗斯全面合作的中心城市，但俄罗斯的一些官员、企业和百姓对其却鲜为人知，报刊电视等媒体上对其也很少宣传，造成了俄罗斯人不知道哈尔滨是“对俄合作中心城市”的尴尬局面。

（2）在俄罗斯远东地区，有许多外国地方政府和企业设置的常驻机构，它们在俄罗斯调研，全面了解俄罗斯经济社会发展情况，更主要的是他们能与当地政府和相关部门、企业保持着密切联系，在项目合作中有的放矢，少走弯路。但哈尔滨这座对俄合作中心城市却没有在俄罗斯的常设机构，除领事馆外，中国其他城市也很少有这样的机构。有一位俄罗斯官员开了一句“狠”玩笑，他说：“对俄合作中心城市”好像很嫌弃俄罗斯呢。这个玩笑足以说明，俄罗斯也需要通过地方的驻俄机构来密切同中国的交往和联系。

（3）在哈尔滨同俄罗斯人交谈中得知，俄罗斯人很高兴哈尔滨成为中国对俄合作的中心城市，他们认为，哈尔滨的“俄味儿”应该再浓些，如，在电影院和电视节目中应有俄罗斯的原版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哈尔滨的主要街道指示牌应有俄文标注，学校、银行、商店、电讯部门应有明显的俄文字样，哈尔滨《新晚报》等地方报纸应开辟专栏，登一些俄文小故事、笑话、介绍一些俄罗斯的名胜古迹、旅游胜地，让更多的人了解俄罗斯，这不仅对学习俄语的人产生兴趣，也让哈尔滨对俄合作中心城市更加“名副其实”。

三、“沿边开发战略”与俄远东发展战略对接建议

俄罗斯的“亚太战略”，使俄罗斯远东地区成为国际交往、物流通道、投资合作的中心，远东地区的开发战略越来越明确，开发思路越来越清晰，开发规划越来越务实，开发项目越来越具体，这为哈尔滨对俄中心城市同俄远东地区主要城市的对接提供了必要的条件和保障。

（一）政府推动是哈尔滨同远东地区合作对接的体制保障

当前，中俄双方都处在市场经济调节机制不完善、不健全的状态中，地方区域合作不同与单纯的贸易，合作是要有时间周期的运作，这就需要各级政府发挥顶层调节作用。区域经济合作的实践表明，就是欧美发达国家间的经济合作，在运作过程中使用市场规则的同时，也需要有政府的调节和推动，哈尔滨同俄远东战略对接，必须争取国家全方位的大力支持，将哈尔滨新区同远东“超前发展区”的对接规划列为国家重点支持的大项目。从多年对俄罗斯经济社会发展情况的研究和对俄罗斯人的了解，我们认为，俄罗斯人对政府有强烈的依赖感，对政府的信任度也十分突出，许多项目只要有政府的关注进展就非常顺利。因此，哈尔滨在建设对俄合作中心城市进程中，政府必须积极参与，对重点合作项目应该高度予以关注，哈尔滨同俄罗斯远东地方政府间应建立常态合作机制，应建立定期协调会晤制度，使地方政府间的的联络更加紧密，让互信、磋商常态化，信息通报制度化，确保对俄全面合作中心城市健康发展。

（二）加强前期调研、后期跟踪的务实协调工作

关于“沿边开发战略”和远东发展战略的对接、哈尔滨新区和远东“超前发展区”的合作对接运作情况，都是我们近期应该深入调研、尽快熟知并有“应对预案”的领域，特别是前不久出台的《符拉迪沃斯托克自由港法》，政府应组织专家学者深入研究，不应仅仅翻译出来了事，务实的做法是應当把笼统、含糊的法条提捡出来，到俄相关部门进行逐条确认，明确真实含义，让企业在对俄合作中能够更加明晰地去理解俄罗斯的相关法律，对已经开展对俄合作的企业，政府相关部门应该对其开展跟踪服务，为企业在合作中规避风险提供有效、详实的政策依据和可操作的对策和建议。面对哈尔滨在对俄战略布局中的重要地位，作为对俄合作中心城市，哈尔滨市政府应尽快成立对俄统筹协调机构，同时在俄边疆区首府城市成立办事处更是迫在眉睫。

（三）互利共赢是建设“对俄合作中心城市”的发展理念

互利共赢是中俄全面合作的基础，也是哈尔滨同俄远东地区对接合作可持续发展的条件，随着新形势的变化和对接合作领域的拓宽，互利共赢的合作理念愈发显得非常重要。坚持互利共赢的发展理念是中俄双方共同遵循的目标，只有互利共赢才能找到更多的利益交汇点，只有双方在互有得失的情况下才容易达成对接合作协议，如果只单纯强调一方的利益而不顾另一方的利益得失，那无论什么样的合作和对接都难以成功。如，在资源合作项目招商进程中，招商一方选择的合作伙伴，必须在诚信的基础上具备互利共赢的合作理念，谈判初始首先要找到双方利益的结合点，然后在此基础上洽谈合作规划，再制定落实的具体方案，最后的结果是双方共同取得实效。

（四）企业自律是建设“对俄合作中心城市”的重要保证

哈尔滨同俄罗斯开展经贸合作30年来，既有成功的经验，也存在许多问题，其中，双方投资规模小，缺乏大项目的支撑，是多年来比较突出的问题。近几年，中俄两国高层领导人每次会晤，几乎都要提到促进双方相互投资的问题。众所周知，投资的主体就是企业，企业的相互投资一定是拉动中俄经贸合作快速增长的“引擎”，然而，由于双方都缺乏资金这一趋同性“硬伤”，使得中俄地方相互投资一直进展缓慢。哈尔滨建设对俄合作中心城市，为双方企业的合作与发展提供了重要机遇，对于中方企业来说，加强自身建设、提升企业实力、完善自我修养是当前的首要任务，在对俄经贸合作中，摒弃粗放的贸易模式，要适应贸易合作秩序化和规范化的要求，提高营销水平，树立法制观念，按照国际贸易准则进行有秩序的对接与合作。

[责任编辑：潘洪志]